少年見小姑娘個頭不高,說話卻一本正經,覺得很有趣。
“我和師兄乃崇周派弟子,我名周雲霄,我師兄名齊雲磊,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雲舒直言相告。
師兄齊雲磊顯然已經不耐,他們還有師門任務在身,哪裏能過多耽誤在這裏。
周雲霄笑眯眯的同雲舒揮手,和師兄一同進了深山老林中。
雷子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身側的手緊握成拳。
隨即看到已經嚇死的驢子,最終歎了口氣。
他現在要麵對的是眼下現實的問題。
驢子死了,之後的二十裏地如何走才是。
雷子坐在地上,心頭微躁。
雲舒說道:“我們得盡快離開這裏。”
獨目獸死了,盡管這裏沒有血腥味,但是動靜太大,難保不會引來其他妖獸。
她轉眸看向四周。
不知道那鼠一它們去哪裏了。
正想著,樹叢微微晃動,雲舒看過去,就看到賊眉鼠眼正往這裏張望的四頭。
鼠一四頭見獨目獸死了,靈修也走了,才緩緩地鑽出來。
這一幕卻是嚇壞了雷子,直以為剛出了虎口又進了狼窩。
鼠四見雷子害怕,還向他呲呲牙,想湊近嚇唬嚇唬他,被鼠一打了腦袋。
那是人類幼崽的兄長,萬一惹惱了人類幼崽,它們又得吃不了兜著走了。
不用雲舒召喚,鼠一四頭屁顛屁顛來到她跟前。
這獨目獸,兩個人類是吃不了的,它們不介意拾人牙慧。
“哪裏好吃?”雲舒問道。
“大人,這獨目獸自幼喝雲泉水長大,肯定是腎最好吃。”
“大人,獨目獸的肺最好吃。”
“大人,獨目獸的肝不錯。”
“大腸大腸,肯定大腸最好吃。”
雲舒點點頭,“這些都留給你們吧。”
四鼠:“……”
果然人類奸詐狡猾不好騙。
獨目獸的五髒六腑充斥著肆亂的天地之氣,它們消化不了,反倒是血肉中充斥著轉化後的濁氣,吃了對它們有所獲益。
四鼠一時不敢再耍小聰明。
雲舒隻取了強健的四肢被背脊肉,剩餘的都讓四鼠吃了。
雷子使勁揉著眼睛,真真無法相信自己看到的。
妹子居然在和妖獸說話?
而他居然也能聽懂妖獸的話!
雲舒將四肢和背肌肉搬上車,血腥味充斥鼻間,她叫著雷子離開。
“驢死了。”雷子說道。
雲舒的目光看向四鼠。
正在大快朵頤的四鼠背部一僵。
……
空曠的荒野連接著深林的一側,狂奔出一輛板車。
板車沒什麼稀奇的,從深林中駛出也不稀奇,稀奇的是,拉著板車狂奔的,是兩頭碩大的‘老鼠’。
一個散修站在遠處的高坡上,耳聰目明的他正好目睹這一幕。
“那是鳩鼬嗎!”散修驚奇自語。
鳩鼬這種妖獸膽小如鼠,卻擅長幻術,且行動敏捷快速。
但是不管它是否膽小,也極少出現被人奴役的事情。
大多數妖獸,都不可能同人親近。
所以當兩頭鳩鼬拉著板車,另有兩頭鳩鼬奔跑在車子後方,這場麵還真是十分納罕。
尤其是板車上坐著的,似乎是兩個孩子!
散修很想一探究竟,奈何距離太遠,隻得作罷,後將這一幕當做趣事,說給了友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