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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醉熊回家的任務交給了最沒有同情心的唐棠女士。
唐棠看著一定要牽著手才肯走的醉熊,深深的懷疑此人裝醉占便宜。偏偏寧從簡說他喝醉就認為自己還是小學生,上小學的時候他們都是男孩、女孩牽手走路,純潔的不要不要的。
她看了看高出她一個頭的男人,再看看握著自己小手不停搖擺的大手,內心一陣崩潰。
“你能不能……”話沒說完,大手一緊。
甘菘表情嚴肅的“噓”了一聲,低聲道:“走路不可以說話,被老師發現會被批評的。”
語氣幼稚的與他的表情形成鮮明反差,唐棠的心態徹底崩了。
上了車,甘菘又是端正坐下,雙手落於膝上,人有些犯困卻是強打精神挺腰坐好,倒真像是個上課發困的孩子。
司機看見他這樣,毫無意外,反而對唐棠善意一笑,道:“甘總這是喝醉了,辛苦唐小姐了。”
可見他這醉了就“重返7歲”的毛病,根本不是秘密。
到了甘菘家門口,唐棠硬被甘菘拉下了車,來不及開口讓司機等她一下,車子嗖的一下就開走了。
她看了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別墅區,又看了看牽著她手還一個勁搖的“小學生”,深深的覺得自己被套路了。
這群人,串通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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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鍋好吃,善後難做。
江小魚任勞任怨的進了廚房刷鍋子刷碗。寧大少爺仰在她家的小沙發上,一邊品著紅酒一邊吃她的小零嘴,好不愜意。
江小魚收拾完,看著空空的零食盒子,蹙了蹙眉頭。倒不是心疼吃食,隻是這家夥最近胃口好了,便有些生冷不忌,喜歡吃的能吃到把自己撐死,不喜歡吃的勉強飽腹後就一口不動了。
這樣挑食,身體能好才奇怪。
“吃飽了還不回家?”她下了逐客令。
寧從簡不僅沒動,反而給她倒了一杯酒,示意她坐下。“這麼著急趕人?江小魚,你難道不覺得你就是跟人相處太少,才會找不到對象嗎?還有這個房子……”他指了指簡潔的客廳,“缺少人氣。”
“我不是人呀。”江小魚撇撇嘴,選了個距離寧從簡最遠的位置坐下,低垂著眼看著杯裏的紅酒。她很少喝酒,隻有在唐棠、喬木和她自己不順心的時候,才會偶爾小酌,暈乎乎的說些胡話,發泄掉糟糕的情緒。
此時,她卻有些不敢喝,怕喝下去真的會冒出胡話來。
寧從簡看到她呆坐著的模樣,心頭莫名的一緊。她臉上明明沒有什麼情緒,可他偏偏就感受到了委屈和彷徨。就像找不到家的孩子,明明怕的要命,卻逞強的故作淡定。
他默了一瞬,突然起身,持著酒杯碰了碰她的杯子。“趁著我最近有閑,陪你去相親。”這一刻,他是真心實意的想幫她找一個伴兒。
江小魚愣了愣,表情古怪,好半晌才擠出笑容,痛快答應:“好呀。”
“別擔心,有我這個情聖在,保證你旗開得勝。”寧從簡對著她擠眉弄眼,“cheers”
高腳杯碰了碰發出清脆的聲音,江小魚含著酒,唇齒間泛著酸澀。
這酒,真難喝。
喝完酒寧從簡起身告辭,走到門口又轉過了身看她,看得江小魚莫名心虛。
“你盯著我幹什麼?”她強作鎮定的問。
寧從簡皺皺眉,“你不覺得這房子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戚戚的嗎?”
“敢情我屋裏住著個李清照?”江小魚鬆口氣的同時又憋著口氣瞪人。
“你屋裏要是住個李清照就不叫沒人氣,那叫有鬼氣。”想了想屋裏角落站著個古代女人,寧從簡抱著肩膀誇張的打了個寒顫,“吱吱”怪叫兩聲,念叨著“嚇人”就走了。
江小魚瞪了半天關上的大門,回過身看自己的小窩,突然覺得脊背有些發寒,莫名的陰森。
她搖搖腦袋,苦著臉咒罵胡說八道嚇唬她的人,可惜鑽進被窩裏都沒趕走那種毛毛的恐懼感。她掀開棉被,揪著頭發破口大罵:“寧從簡,你個王八蛋!”
已經快要入睡的某人,鼻子突然一癢,臥室裏傳來兩聲響亮的“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