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身上怎麼這樣癢?徐胖子皺眉,撓了撓自己的脖子,又抓了抓袖口,忍不去心中的癢意。
“來來來,徐少,我再敬您一杯,以後兄弟的仕途,可都靠您了。”
一個坐在徐淩旁邊的瘦子,眼眶深陷,一看就是被酒色早早地掏空了身子,這會兒正舉著酒杯,對徐淩諂媚不已。
徐淩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又使勁兒抓了抓自己的身上,怎麼感覺身上越來越癢了?
“說實話,你是不是舍不得那麼多的銀子,才不與他們爭的?”
金玉樓的大廳裏,一處比較安靜的位置,莫邪不信任地瞧著坐在自己對麵的鳳傾城。
“在你心裏我就是那樣的人?”鳳傾城嗤笑一聲,眉角一挑,眼神危險地瞪了過去。
“當然不是了。”莫邪幹咳了兩聲,笑的十分的虛:“我們九公子,是天底下最最慷慨的人了,更何況這才多少銀子?這才九百九十八兩啊?我們九公子腰纏萬貫的主兒,豈會心疼這一點兒銀子?”
旁邊的半月忍不住想笑出來聲來,緋紅的小臉兒在金燦燦的光輝映襯下,分外好看。
“讓你坐在這裏,自然有我的道理。”鳳傾城拿起筷子,悠閑不已地給自己夾了菜,淡淡地道:“等吧,十個數之內,就有好戲看了。”
莫邪眼中帶著懷疑,竟然真的放下了筷子,認真地數起了數來。
按理說,整個金玉樓,得罪了這個女人的,也就知道剛才跟他們搶了天字一號間的那個徐胖子了。那個徐胖子,莫邪也曾經打過交道,當然,能與他打“交道”的,多半是被他搶過了。
徐胖子身上穿金戴銀,身價富貴,都不是一般人能及,莫邪曾經盯上過他,也是情理之中。
不過這些天,因為一直忙於這個毒婦交代的事情,他莫邪竟然也樂在其中,沒有去做自己的老本行!
莫邪忽然意識到了這一點兒,眼神有些奇怪地瞧了鳳傾城一眼,卻見對麵這個向來神情淡淡的女人臉上竟然浮起了一抹輕笑:“好戲開場。”
莫邪挑了挑眉,正準備嘲諷她幾句,卻在她話音剛落的時候,聽見了樓上殺豬般的慘叫連連。
怎麼了隻是?那悲慘的呼叫聲響徹了整個金玉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正在進食或者討論的人都抬起了頭,瞧著樓上那聲音發出的地方,十分不解。
據說這個酒樓可是京城中一個很有權勢的神秘人開的,那人背景不俗,從來沒有聽說過這裏出過什麼事情,今天怎麼回事,難道真的有人膽大妄為到來挑釁的程度了嗎?
眾人還沒有來得及思考,隻見樓上連滾帶爬地滾下來了一個衣衫不整的大胖子,整個金玉樓的人都是瞠目結舌,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這個表情痛苦地在大廳裏翻滾著的肉團。
莫邪一雙桃花眼裏帶著震驚和驚喜,不可置信地瞧著對麵仍然風淡雲輕的鳳傾城,暗暗地伸了個大拇指:“九公子神機妙算,在下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