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綠是柳清揚從從小就跟在身邊的丫鬟,她的提醒,柳清揚還是多少知道是為什麼呢。
柳清揚在袖中捏緊了自己的拳頭,恨恨地瞪了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的鳳傾城一眼,走到了客位上坐下,心氣難平。
剛剛身上的奇癢已經爆發了過去,這會兒另一波還沒有來到,但是她知道,自己並沒有多長的時間來跟鳳傾城說話。
“柳側妃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鳳傾城瞧著半月恭恭敬敬絲毫不失禮地把茶水端給了柳清揚,莞爾一笑。
這個女人會不知道她為什麼來?柳清揚一雙細眼中帶著惡毒,那眼神穿過了把她裹得嚴嚴實實的半透明的黑色頭紗,幾乎要將鳳傾城殺之而後快。
“臣妾為什麼來到這兒,王妃娘娘不知道嗎?”柳清揚緊緊地捏住了盛著涼茶的瓷杯,將自己心中的仇恨都發泄在了那杯子上。
“這大半夜的,柳側妃先是派人來請本宮,又是親自來的,想必是有要事了?”
鳳傾城心情不錯,悠閑不已地坐著,一雙鳳眸好奇地上下打量著柳清揚,今天給這個女人下的毒,可是她新研製出來的,她也隻是憑借在外麵抓來的試驗小動物身上的用藥效果知道個大概,但是在人的身上,柳清揚倒是第一個試驗品。
“你這個毒婦!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變成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柳清揚身上一陣陣滾燙的感覺從體內湧起,身上的癢意也一波波地冒了出來,從裏到外,一點一點,如同萬千的螞蟻在啃噬自己的身體,這樣常人根本無法忍受的痛苦,讓柳清揚再也裝不下去,蹭的一聲站了起來,指著鳳傾城就破口大罵。
分明是這個毒婦把自己害成了這個樣子,她也知道自己的來意,竟然還裝作那若無其事樣子來詢問自己,真是讓從來都脾氣暴躁的柳清揚忍無可忍。
柳綠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家的側妃,心中歎了一聲,柳側妃到底還是沒有學會忍耐。
鳳傾城被柳清揚指著鼻子罵了一頓,臉上的笑意未變,語氣也是平淡如常:“柳側妃脾氣如此暴躁,口出狂言以下犯上,難道還想再讓挨一頓板子嗎?”
柳清揚聽見了鳳傾城不鹹不淡的話,渾身顫抖,恨恨地瞪著鳳傾城,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化為實質燃燒起來。
這個毒婦竟然還膽敢提那頓板子!那簡直是她柳清揚今生最大的羞辱!身上一波波的奇癢來襲,讓本來就暴躁不已的柳清揚逐漸失去了理智,眼前一波波的彩色的光圈在眼前晃來晃去,讓柳清揚的身體和精神都臨近崩潰的極點。
柳清揚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恨意和絕望,抓起了旁邊的杯子就往鳳傾城的身上砸去,那瓷杯在空中淩厲地畫了一道曲線,直奔鳳傾城的臉而去。
眾人一陣驚愕,還沒有反應過來,隻聽見一聲輕笑。
“柳側妃,這套瓷器可是皇後娘娘送我的,要是摔壞了,那可是要治罪的。”高高坐在上邊的王妃一臉嘲諷的笑意,隻見她手中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憑空接住了那個本來衝著她而來的杯子,穩穩地放在了桌子上,接著笑道,“本宮又替柳側妃省了一頓板子,柳側妃要怎麼感謝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