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還有沒有別的可能?
陳宇邊走邊思索,褲兜裏的手機忽然響了。
思路被打斷,他眉頭微皺,拿出手機,卻見是大徒弟薑榮光打來的。
這小子這時候打電話找我有什麼事?
懷著幾分疑惑,陳宇接通通話。
手機剛貼到耳邊,就聽見薑榮光在吐苦水,“師父,出大事了,也不知道是哪個得了紅眼病的王八蛋,竟然舉報我的武館有偷稅漏稅的問題,今天稅務的人過來,把我的武館給封了,還強行把我武館的賬目都給帶走了,說是要等他們核實清楚,等確定沒問題了,才會還給我,而在他們核實清楚之前,我的武館就得一直停業整頓。
師父,您是知道的,我這馬上就要結婚了,現在卻突然出了這麼大的事,這不是切了我的收入來源嗎?這要是隻停幾天也就罷了,這要是停的時間長了,我武館那些弟子、學員,還不都得散了?那我結婚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師父,您認不認識跟稅務有關的朋友啊?能不能幫我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能不能快點把我的武館解封?我……”
聽著手機裏薑榮光嘰裏呱啦說的這些事,陳宇雙眼微眯,麵沉如水。
到了這個時候,他哪還能不知道這事絕對不正常?
正常的話,就算有人舉報稅務問題,也不可能這麼巧,正好同時舉報無憂娛樂健身中心和榮光武館。
湯虹潔的健身中心和薑榮光的榮光武館,並不存在從屬關係,因此也就不存在其中一家有偷稅漏稅的嫌疑,另一家就必然逃脫不了幹係。
因此,這絕對是有人在暗中作梗,下黑手。
再結合之前薑榮光連敗過正義八極拳館的兩個弟子,前幾天,湯虹潔又兩招打昏過正義八極拳館的覃天樞。
兩件事一結合,這次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此時,陳宇還不知道覃天樞本身並不是正義八極拳館的弟子,隻知道那天的直播中,這個覃天樞自稱是正義八極拳館的。
“行了,這事我知道了,我會幫你想辦法,就這樣,掛了!”
陳宇打斷薑榮光的滔滔不絕,不耐煩地說了兩句,就掛斷通話。
“正義八極拳館?哪裏正義了?”
冷笑自語著,陳宇轉身回家。
要是以他原來的脾氣,遇到這種肮髒事,他八成會親自打上正義八極拳館。
那拳館之前不是一而再的去榮光武館踢館嗎?
那他陳宇完全可以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也效仿他們,去他們拳館踢館一次。
將那拳館上下,打個落花流水,讓他們明白一件事——無憂娛樂健身中心和榮光武館無法正常的話,他們正義八極拳館也別想能好好經營下去。
不過,他對如今這個時空的生活很滿意,不想把自己逼到不得不主動聯係17歲的自己,尋求時空再次變幻的地步。
因此,他壓住了心頭想去踢館的衝動。
在心裏提醒自己——衝動是魔鬼,解決問題的辦法不止這一種。
他打算回去查一下那個正義八極拳館的聯係方式,約那拳館的館主出來談一談。
先禮後兵!
那館主要是赴約,願意談,那他陳宇就跟他談,不動粗。
但如果那館主不赴約,或者赴約之後,態度不端正,不願意好好談,那……
他陳某人就再考慮是去踢館?還是動用鈔能力來解決問題?
……
正義八極拳館的聯係不難找。
陳宇隨便上網一搜,就查到這家拳館的網站,在這網站頁麵上,很快就找到聯係方式。
他坐在書房的椅子上,撥通那個號碼。
沒多久就接通了,接電話的時候那拳館的前台小姐。
陳宇直接問她館主的聯係方式,花了幾分鍾時間,這前台小姐沒頂住陳宇給予的壓力,把陳宇這通電話轉接到吳正義的辦公室座機上。
“喂?哪位?”
“你是正義八極拳館的館主?”
“對!我是,請問你哪位?”
“我姓陳,榮光武館是我徒弟開的,無憂娛樂健身中心是我愛人開的,我這麼說,你知道我是哪位了吧?”
電話這邊,陳宇聲音低沉,說完就等著那邊的反應。
吳正義沉默數秒,再次開口:“哦,原來是陳先生,幸會幸會,不知道陳先生這麼晚打電話過來,有什麼指教?”
陳宇:“你說呢?我徒弟的武館和我愛人的健身中心,突然被封,是你在後麵下的黑手吧?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有沒有想過後果?”
吳正義這邊。
聽著話筒裏陳宇的質問和威脅,吳正義一陣錯愕,感覺現在的年青人都怎麼了?說話都這麼橫的嗎?
前有那個宋源,因為他安排的覃天樞被湯虹潔兩招打敗,在電話裏把他吳正義一頓臭罵,罵得那叫一個難聽。
現在呢?
聽電話裏這個陳先生的聲音,年紀應該也不大,怎麼說話也這麼豪橫?
都不把我吳正義放在眼裏嗎?
都把我吳正義當成軟柿子在捏了?
你們……禮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