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元宵節,加上這兩天都沒有下雪,地上的積雪都化得差不多了,所以今晚的徽州府市區挺熱鬧。

外出聚會、逛夜市、放孔明燈的人,都不少。

不過,此時已是深夜。

街麵上已經冷清下來。

一身黑色風衣的陳宇,來到今晚的目的地附近——逼死薑繡的老混混開的小酒仙酒樓。

這棟酒樓的內外裝修都是古徽州的風格,白牆黑瓦,鬥拱飛簷。

店門口,還有兩個身穿高開叉、大紅旗袍的年輕女子做迎賓。

陳宇站在遠處的大樹樹蔭下,眯眼觀察,發現偶爾有一輛輛轎車從這酒樓旁邊的小巷中開出來。

不時也有車從小巷入口開進去。

他推測這條小巷裏麵是這酒樓的停車場。

他仔細觀察,沒發現那條小巷入口處有監控探頭,便不緊不慢地向那條小巷走去,直至整個身影完全沒入那條光線昏暗的小巷中。

這條小巷不長,就十來米的長度。

小巷盡頭有一片空地,鋪著水泥地麵,這裏停著二三十輛汽車,有轎車,也有SUV。

在小巷出口處,他停下腳步,目光默默觀察四周,很快就發現這停車場的四周,有兩個位置安裝了攝像頭。

都是安裝在圍牆的牆頭上。

並且,他還看到其中一麵圍牆與小酒仙酒樓之間,開了一道門。

有剛從車上下來的男女,說說笑笑間通過那道門,進入那棟酒樓。

陳宇靜靜地站在小巷出口處的圍牆陰影下,低頭掏出一包今晚剛買的香煙,點了一支,半晌才吸一口。

他在等,等逼死薑繡的老混混黃義誠從那棟酒樓裏出來,來這停車場。

在這個時空,薑繡死後,“陳宇”曾調查過薑繡的死因。

他腦中有當初調查出來的很多線索。

在那些線索中,旁邊那個小酒仙酒樓,就是逼死薑繡的老混混黃義誠所開。

黃義誠經常在這裏宴請各路朋友。

今天是元宵節,他估計黃義誠今晚多半會在這酒樓裏請客。

時間一點點過去,不時有車輛開進這停車場,車上的人下車後,通過圍牆上那道門,進入小酒仙酒樓。

偶爾,也有喝得麵紅耳赤、東倒西歪的客人,三五成群地大聲說著話,從那道門裏出來,隨後上車離開這裏。

這進進出出的車子經過這條小巷的時候,也有人好奇瞥陳宇兩眼。

但陳宇一直站在圍牆的陰影中,每當有車經過他這裏的時候,他還微微低頭,裝作在吸煙,所以,沒人看清他的臉。

眼看時間即將來到午夜,這停車場上的車已經越來越少,隻剩下最後幾輛還停在那兒。

他心中的希望也越來越小,以為今晚等不到黃義誠了。

忽然,圍牆上那道門後麵,又傳來一陣大聲說話的聲音,還有一陣淩亂的腳步聲。

應該是又有幾個人從那酒樓裏喝酒出來。

陳宇已經不抱多大希望,目光平淡地望過去。

他看見一個矮胖中年男人,穿著一件毛領的黑色皮大衣,在四個保鏢模樣的精悍男子的簇擁下,從那道門裏出來。

走在最前麵的矮胖中年人,邊走邊粗聲粗氣地自說自話,“小樣!跟我拚酒,他們行嗎?老子嘴角滴的酒,都夠把他們放倒,還跟老子拚酒,也不想想老子是什麼酒量,他們是什麼酒量,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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