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他和薑繡有的是錢,也不差薑榮光花的那點兒。
所以,薑榮光每次來他們家混吃混喝的時候,薑繡雖然每次都會狠狠數落弟弟,但最後多少都會拿一些錢給薑榮光。
有時候,“他”這個做姐夫的,也會扔一兩萬給那小子。
在“他”看來,薑榮光是個注定不會有出息的二流子。
沒想到在眼下這個時空,薑繡卻因薑榮光那個弟弟而死……
薑繡母親又歎了口氣,低著頭說:“榮光那混小子好賭,那年那混小子在外麵賭輸了不少錢,欠了一屁股帶兩胯子債,他還不起,我們家就算砸鍋賣鐵也肯定還不起……
結果那混小子就回來逼阿繡嫁給城裏一個混混頭子,阿繡知道那個人,我們也都知道,那人名聲可壞了,阿繡死活不願意,可是榮光那混球卻拿出藥水來要喝,要以死逼阿繡答應嫁給那老混混……”
說到這裏,她眼淚撲簌流出眼眶,淒笑道:“不曉得你曉不曉得阿繡的性子,阿繡看著性子軟,還動不動就臉紅,其實她性子烈得很,見弟弟那麼逼她,她就哭著衝上去,搶了那瓶農藥往她自己嘴裏倒,我還記得她手裏的農藥被她大伯搶下來的時候,她嘴裏還在喊‘隻有你敢死嗎?我也敢!我死了,看你還怎麼逼我?’,嗚嗚……我的阿繡啊……”
說著說著,薑繡母親就痛哭出聲。
而陳宇咬著牙聽完這些,心中的悲慟難以言表。
薑繡母親說的這些,他信。
因為他印象中的薑繡就是個母老虎,性子確實烈得很。
他的目光又看向供桌上薑繡的遺像。
看著她那年輕帶笑的麵容,心裏越發悲慟。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一陣摩托車發動機的轟鳴聲,轟鳴聲由遠而近,很快就在這房子的大門前熄了火。
陳宇沒有回頭去看,他仍然心痛地望著薑繡的遺像。
很快,門外傳來匆匆的腳步聲,跟著響起薑榮光不耐煩的喝問:“媽!家裏有吃的嗎?我餓了,快去給我弄點吃的來!媽的,餓死老子了!”
隨即又“咦”了一聲,“家裏今天來客人了?媽!這人誰啊?跟咱家什麼關係?外麵那輛路虎是他的嗎?嘿嘿,咱們家什麼時候也有這麼有錢的親戚了?我怎麼不知道呢?”
大咧咧地說著,身高一米八幾,身高腿長、身體健壯,染著一頭黃毛的薑榮光就大步來到陳宇前麵,歪著頭好奇打量陳宇。
“哦,他啊,這人是來找你姐阿繡的,我還沒問他是哪個呢!”
薑繡母親此時回過神來,連忙一邊擦拭臉上的淚水,一邊回答兒子的問題。
陳宇悲慟的目光終於離開薑繡的遺像,冷冷地看向一副二流子樣的薑榮光。
薑榮光渾不在意,吊兒郎當地對陳宇揚了揚下巴,大咧咧地問:“哎!問你呢!你誰啊?跟我姐認識啊?不過,嘿!看你這樣子,跟我姐的交情也不咋地吧?哼哼,要不然她都死了那麼多年了,你都不知道?還來我家裏找她?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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