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你不是想要做狗嗎?好啊,我滿足你!”
赤炎說完這句話,用力的把白洛的頭狠狠的按在那灘麵上。
把他的臉弄得髒汙不堪。
這個混蛋,不就是喜歡這麼惺惺作態嗎?
好啊!
自己來滿足他!
赤炎從看見白洛的第一眼起,就厭惡他。
不是因為白洛的長相讓他討厭。
而是因為皇帝把白洛賜給赤炎的時候,曾經告訴過他,白洛這個人到底有多惡劣。
別看他外表光鮮亮麗,但是他這個人的心已經黑透了。
畢竟在皇帝陛下看來,像白洛這樣的藥蠱,一旦治好赤炎的病,就應該立刻被銷毀。
皇帝陛下並無子嗣,赤炎是他看中的皇儲,他不可能讓赤炎對一個藥蠱產生感情。
所以他故意將白洛貶低的一文不值,將所有惡劣的詞彙都用在他的身上。
即使白洛給赤炎解完毒之後,沒有死,他也會派人將白洛給除掉……
赤炎果然在還沒有看見白洛之前,就已經對他心生厭惡。
現在也是如此。
他死死的按著白洛的腦袋,心裏是濃濃的不悅。
“白洛,我要讓你知道,狗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說完這句話,他竟命人拿來一條鐵鏈,拴在白洛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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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炎把白洛帶去的地方,是他晚上原本就打算去的地方。
這裏也是他們這些王公貴族們尋歡作樂的地方。
赤炎才剛剛過來,那些人便一個個全部圍了上來。
“瑞王你可算是來了,我們都在這等了好久。”
“是啊,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來的這些人都是赤炎的狐朋狗友。還有一些長相漂亮的女子。
畢竟如此風花雪月的地方,怎麼可能沒有美女作陪?
這些人都圍在赤炎的周圍,一個個談笑風生。
忽然有一個人指著白洛所在的方向說道:“赤炎,你怎麼帶著這麼一個髒東西過來?”
白洛的脖子上麵帶著的是栓狗用的鏈子。
一看就知道,赤炎把他當成一條狗一樣來對待。
“他身上那是什麼,也太髒了吧,好惡心啊……”
“是啊。我都要吐了。”
周圍那些女人看著白洛,一個個都將自己的鼻子捂了起來。
臉上說不出的嫌棄。
她們一邊說著這話,一邊往旁邊那些公子哥的懷裏鑽。
赤炎冷眼看著白洛,有些輕蔑的說道:
“他啊,是我帶過來供大家玩樂的一個狗東西。”
隻要一想到白洛剛剛和楊謙在一起時談笑風生的樣子,赤炎心裏的怒火就無法平息。
他要讓白洛知道,像他這樣的狗東西,隻有順著自己的心,才能活的舒服一點。
隻要違背自己,也就隻能像現在一樣!
“可是他那麼髒,有什麼好玩的?”
“是啊,看見這麼惡心的人,還真是晦氣。”
“要不我們來比賽,看誰能把水打到他的身上吧。他那麼髒,需要好好的洗一洗。”
這個人的提議得到了很多人都認同。
他們竟找來了很多竹槍,把水灌於竹槍之中,往白洛的身上打去。
原本像是一個狩獵遊戲一般,可是白洛的身體已經虛弱到了極點,就連水槍打在身上,都已經無法避開。
那些冰冷的河水打在他的身上,把他的身子全部都弄濕了。
他整個人真的像是一條狗一樣,蜷縮在一個小小的角落裏。
然而其他人卻看著他在笑。
白洛越是悲慘,那些人越是開心。
甚至他們還不滿白洛這樣的狀態,衝著他所在的方向喊道:
“哎,你動一動啊。狗都知道要跑呢,你怎麼不跑?”
“是啊,連狗都不如!狗都比他做的好!”
不過是一個最低等的侍衛,這裏沒有一個人會在乎他的死活。
就連赤炎自己都認為這樣。
現在他身上的病已經治的好的差不多了,這個藥蠱可有可無,就算死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
赤炎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白洛。
心裏並沒有因為這樣懲罰白洛,而感到一絲一毫的開心。
反而滿是焦躁。
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產生這樣的情緒?
他隻希望白洛對他說一句:“他錯了……他以後再也不敢了。”
隻要他對著自己說的這一句,赤炎就能夠讓這些人全部都滾開。
可是白洛卻一聲不吭的蜷縮在哪裏,整個人一動不動,簡直像個木頭。
許是因為天氣太過寒涼的原因。
風吹在人的身上都像是被刀子割過一樣,更不要說是這冰冷的水澆在一個人的身上。
白洛的身子在不停的發抖,臉色無比蒼白,白的讓赤炎有種莫名的心慌。
就好像這個人馬上就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赤炎的眉頭皺的緊緊的。
他抬起自己的手,示意那些人先停下來,然後走到白洛的麵前,用力的掐住他的下巴,把他的頭抬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你現在知道錯了嗎?”
白洛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人,眼睛裏全部都是苦澀……
他錯了嗎?
可是,他竟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