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加州沒有反墮胎法案呢?那麼這一個條款就將會可以適用於朱諾的情況,我們就不會有這個案子!
我方認為反墮胎法案違反了憲法,這一條方案的存在對我的客戶不利,所以我們這個案子的關鍵點在於憲法,我們需要將案子移交給最高法院,讓他們來判決!”
顧正快速地將一連串辯論詞給甩了出來,有些混亂的邏輯讓內庭的兩個人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一下,弗蘭克也第一次沒有快速進行反駁。
實際上,顧正的邏輯很簡單。
他們想要以領養協議的流產免責條款進行辯論,但由於加州法律規定朱諾的情況違法,所以流產免責條款不適用於朱諾。
由於他們不能夠利用這一條款進行辯論,所以他們認為加州法律違法了憲法。
而初級法院無法判定法律是否違憲,所以這個案子需要移交給最高法院。
從顧正的這個邏輯來說,的確是需要將案子移交給最高法院,但顧正是律師不是法官,他的邏輯自然是以為自己謀利的方向來講的。
兩個人還在顧正的邏輯之中沒繞出來,並沒有發現其中關鍵的一點,那就是可以移交給高院,但沒有必要。
現在貝爾曼法官有兩種選擇,一是同意顧正的動議,不承擔任何的風險,僅僅有可能因為案子時間拖的太長,浪費納稅人的錢,政績上不好看一點。
二是否決顧正的動議,這個案子結束之後,後續若是真的打上了高院,那麼貝爾曼法官需要承擔有可能失去大量女性選民的風險。
一切的選擇權,都要看貝爾曼法官了。
弗蘭克也放棄了尋找顧正邏輯的漏洞,緊張地看向貝爾曼法官。
稍許後,貝爾曼法官終於從沉思之中醒轉過來,她臉上帶著笑意,看向顧正:“你的邏輯很不錯,你從這個案子開始之時,這個案子的確和憲法息息相關。”
聽到這裏,顧正臉色有些凝重,或許這不是最佳的選擇,但對他來說的確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而弗蘭克臉色則是有些陰沉。
就在這時,貝爾曼法官話風一轉:“但很抱歉,你依舊無法說服我,因為每個案子都和憲法息息相關,難不成我們要將每個案子都遞交給最高法院嗎?
當然不是,能夠移交給最高法院的案子需要有一定的普適性,而本案則是由無數個巧合組成的,它無法適用於每一個懷孕的女孩。
哪怕它打上了最高法院,它也隻是徒然地耗費最高法院的資源而已,所以我選擇駁回你的動議,讓我們回去繼續我們的庭審吧!”
失敗了!
顧正並沒有很失望,似乎這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顧正和弗蘭克率先回到了法庭上,弗蘭克一回去就被科爾曼夫人抓住詢問,她的目光時不時向這一邊飄過來,似乎在觀察。
而顧正回到位置上,貝絲就迫不及待地問道:“怎麼樣?怎麼樣?成功了嗎?”
顧正沒有理會她,而是看向了朱諾,詢問道:“朱諾,想要有一個私人律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