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華的市中心很容易就可以攔到車,顧正剛剛坐進去,關上的車門就被拉開,擠進來了一名金發女子,正是之前第一次見麵的貝絲。
“你和布魯斯不是要去法院嗎?”顧正內心有些鬱悶地問道。
“沒事,隻是一些無聊的程序而已。”貝絲擺了擺手,隨後笑道,“莫非你怕我搶你的客戶?”
“無償服務的案子而已。”
顧正轉過頭,淡淡地說道。
“哇,是凱特安排你去的嗎?”
貝絲驚歎了一句,顧正敏銳地察覺到她說起凱特名字的時候,語氣很親昵,不像是普通的上下屬關係。
“不是,我自己接的。”
“為什麼呀?”
“我接案子不看賺不賺錢,隻看有趣不有趣,有沒有挑戰性!”
自從貝絲上車以來,都是她在嘰嘰喳喳的,顧正幹脆甩出這句話,話題終結!
加上他之前在凱特辦公室同樣是用這句話避免了深入交談,雙殺!
貝絲:……
她身為第二年律師,看似比顧正還要高一點,但她也就給合夥人打打下手,每天累的跟狗一樣,撞上大運也就可以混個二席,哪像顧正這樣子自由!
現在的第一年律師都這麼牛啤了嗎?
我們這些第二年律師還要怎麼混啊!
沉默了片刻,貝絲這一年來給人打下手也打習慣了,開始詢問起顧正案件細節。
詢問完之後,她再一次無語了:“你確定你要繼續,你起訴的可是教會的中層人員,被說是中層人員了,就算是底層的神父我也沒聽說過被審判的,教會在法律力量上的投入是不遺餘力的!”
顧正轉頭問道:“你了解的這麼清楚嗎?你也是教會成員?”
貝絲攏了攏頭發,一本正經地說道:“是的,我們家庭從祖上開始一直都是忠貞的教徒。”
顧正說道:“你忽略了我的策略,我是打算通過訴訟證明哈蒙對莫爾的誣陷,並且獲取到民事上的賠償,至於哈蒙是否能夠被檢方審判,那就不是我需要考慮的事情了。”
貝絲點了點頭,民事訴訟對於證據的要求低很多,也不會引起太大的關注,就算是教會的中層人員,教會也不會傾盡全力的,難度小了不少。
“所以,我們今天的任務是調查嗎?”
貝絲那雙大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不,是填表格。”
……
“動機暫時就這樣子了。”顧正看著邊上的貝絲快寫好了,繼續問道,“我最後問一個問題,哈蒙有沒有口頭上對你進行過威脅?甚至,威脅你做過什麼?”
今天的莫爾脫離了警局,來到相對熟悉的看守所,神色輕鬆了許多。
但聽到顧正的問題那一刻,他整個人臉色一沉。
默然不語。
頓了頓,他語氣仿佛看透了一切:“沒有用的,你做的這一切都是沒有用的!”
對視著莫爾的神色,顧正看到了一個絕望的靈魂。
父母拋棄了他,沒有工作,唯一精神導師的哈蒙神父也背叛了他。
對於這個竭盡全力企圖從深淵爬出來的男人,無疑是一腳將他重新踹回到了深淵底部。
……
傍晚,渾身無力的貝絲垂搭著臉從看守所裏麵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