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本大爺的代號什麼時候隻剩下半個?
“啊。”我甩開手中的槍,用一個音節回答歐爾麥特的話,一邊繼續著手上的事。
“沒受傷吧!我對於這種程度精神操控的敵人,不確定能不能戰勝,抱歉了。”
歐爾麥特拍著我的肩膀,雖然臉上還是笑著,但卻還是能感覺到他聲音中沉重的內疚感。
我隔開歐爾麥特想要蓋住我頭頂的手:
“少囉嗦這些沒用的垃圾,快點叫救護車來,直接命中心髒的大動脈,正常情況下五分鍾就會死。”
“誒?!!!”歐爾麥特開始漏氣。
“——誒?!!!”後麵趕到的13號在防護服中發出驚恐的聲音。
都說是正常情況下了啊——
他們這幅蠢樣讓我歎了口氣,在地麵上用腳後跟輕輕的磕了一下,距離最近的上鳴家的傻兒子,被矢量操作像是煎蛋翻麵一樣的翻了過來。
因為被剛才無色之王操控,臉上還掛著一副放電過度後出現的蠢樣。
在他的心髒處——看不見,也無法被觸摸的,由矢量所造的透明血管,擔當起斷裂血管的責任,現在正一絲不漏的運送著血液。
“每人出血量300毫升,就當做獻了一次血吧。”我這麼說道。
如果無色之王不那麼精神失常的蠢的話,應該還會至少損失一人
我看了一眼以瑜伽後仰姿勢仰躺在地麵上的轟焦凍。
實話實說,這次的作戰順利得沒有實感。
還是說他們想不到有人會在一槍打爆對麵的心髒大血管之後,還能讓血液繼續體內循環這個可能性?
不管是一座島還是一棟樓房,以往的戰鬥隻需要碾壓過去就可以了,這樣的精細操作還是第一次。
看著地上這一條條昏睡卻仍然還剩著命的a班學生,我莫名的有種仿佛站在陽光下的錯覺。
“一起救了一個城市的人,但卻隻殺了不超過三個,真是罕見啊”我沒有什麼遮掩意圖的在歐爾麥特麵前喃喃。
“一方少年”歐爾麥特的聲音顫抖。
哈,總算看清我這混蛋惡黨的真麵目?說實話,途中為了考慮幹掉無色之王而可能出現的計算量負擔,的確想要停掉幾個敵人的心跳
“你果然很適合當英雄啊!!”歐爾麥特眼角出現晶瑩的眼淚。
“哈?”
我覺得,我現在一定是露出了一張蠢得不行的臉。
擋開歐爾麥特再次腦子短路的伸過來想摸我頭頂的手,在13號緊張的向醫院描述現場狀況的聲音中,我邁過一具具擋路的“屍體”,踩著發出難聽噪音的碎石和玻璃,我走到第一具“屍體”的前方,蹲了下來。
然後用已經毫發無傷的左手並成手刀,敲在對方和長了草一樣沒什麼區別的腦袋上。
“好——痛痛痛!”
被敲腦袋的笨蛋抱著頭大聲喊著,假得想讓人再敲上一記的在地上打滾。
這種笨蛋到底是怎麼發現,我的計算會因為左手的骨折而受到影響
話說回來,明明都在地上用其他人看不見的角度,在地上寫[老實的躺著做一個屍體],但卻腦子不正常的在那種情況下要去抓我的褲腳。
為了避免因疼痛而可能的計算不穩定,讓這笨蛋直接在眼前炸開,我隻能暫時的撤掉反射
皮膚直接接觸了,於是導致的結果就是:他一副試圖遮掩因[個性]發動,而交換到他自己左手上的骨折。
我不知道我應該說些什麼,言語的力量實在太過輕微。
“手臂不痛了吧。”他一臉蠢笑的躺在地上。
果然這笨蛋根本沒考慮到疼痛影響計算的事,隻是單純的想要治好我。
複雜苦澀又可恥的甜味在口腔和胃裏蔓延。
“綠穀出久,你真是個笨蛋啊。”
居然喜歡上我這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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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吵。
“處理掉吧,已經沒用了,留下來說不定會有危險。”
“就算是無色之王的本體,但無色之王死了,他還活著,這還是個孩子吧?禽獸都會照顧比自己幼小的同類啊,我忘了,白蘭傑索,你根本連禽獸都不如。”
“哈哈,無色之王被那隻怪物解決了,幾十萬人也在我的手下安全逃生,你高興得不得了吧,衛宮二號。”
好吵,死後連睡覺都不允許安穩嗎?
無色之王無色之王的那隻咬了十束的瘋狗應該被我燒了
這麼想著,我不耐煩的睜開眼睛,從大概是醫院床鋪的柔軟被子上坐了起來。
看向剛才說要幹掉我,順便幹掉幾十萬人的白毛。
在對方仿佛看見鬼魂的僵硬微笑之中,我把垂落在額頭前方的頭發用手指向後梳,煩躁的說出一個詞——
“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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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猜無色之王到底附身了誰的感覺啊嘛,最後出場的人物應該很簡單就能猜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