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通行所令人設置的——包圍雄英學院的大魔術結界, 雖說我這邊也能解決但果然還是沒有你更快啊多謝你幫忙解除啦~”]
“已經發生的事沒必要重複,目前一方通行的行動進度如何?”
被稱讚的男人下意識的摩挲著皮革繩帶之間,那柄名為[神秘碾斷](phanta□□ punishment)的小刀。
紅色布料遮蓋住了下半張臉,有著一頭無光澤白發的褐膚男人不再撫摸伴隨已久的匕首,機械般精準的調整著麵前發射裝置的角度。
高樓上的狂風很急促, 同時又仿佛能把寒冷這種東西注射進骨骼的縫隙,滲透進髓液之中, 凍住生命的靈魂。
但享受這一切的前提是, 能夠自稱為[生命]。
遺憾的是,這個早已沒有了自由這個可能性,連[名字]這份記憶也在無數任務中衝刷殆盡的男人,並沒有這個資格。
永遠停滯在巔峰狀態的,這副由魔力構成的軀體, 除了高於對魔力的溫度控製係魔術之外,其他一般的自然狀況永遠也達不到另他不適的程度。
[“現階段還在掌控之中,剛剛我通過令咒與梅芙進行了對話,命令她兩分鍾之內將一方通行那個怪物的家人——爆豪勝己成功捕捉。”]撕開棉花糖包裝的聲音, 在耳麥中伴隨著這條語音信息一同出現。
“一方通行的腳步能夠切實的拖住嗎?如果他達到這棟百貨大樓, 那麼目前的努力都會白費。”
白發褐膚的男人回應著因目標一致而暫時結成的同盟,語氣毫無起伏。
[“這個問題不用擔心~我在梅芙創造的士兵中混入了一定量的普通人,那些人會受到士兵的攻擊。還沒有進入狂躁狀態的一方通行擁有精準的分辨能力, 但同時的, 這份能力也會讓他無可奈何的拖住腳步。”]
“還有幾分鍾?”
[“三分鍾, 一方通行會到達你前方的百貨大樓的位置。在梅芙以爆豪勝己作為威脅, 要求一方通行解開自身防護措施的同時,就是你扣下扳機的最佳時機。
毫無防護的脆弱□□,相信單兵雲爆彈必定能把那個無防備狀態下的怪物炸得粉碎~”]
“了解,那麼行動失敗的預案就如之前所說的那樣,麵對一方通行,一次就能成功在我看來不太可能。”
耳麥那邊傳來了嘈雜的,把包裝袋捏成一團並同時響起的聲音:
[“所—以—說—啊——要有自信啊變成了抑製力代行者的衛宮切嗣君!大膽的作戰方法搭配警慎的行動——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要有自信啊!”]
“自信這種東西,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不堪一擊。”白發褐膚的男人微微闔下眼瞼,灰褐色的瞳孔透過望遠設備凝視著百貨大樓的方向。
[“這一點我當然比你更加明白,但是啊,如果不拿出自信來,在一方通行那個怪物麵前,我們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作為抑製力的工具,我並不在乎死亡是否會隨時降臨。”
又或者說,早已在時間中忘記了目標與理想,隻是不斷的執行任務的現今,生與死真的有什麼分別嗎?
被耳麥那邊的存在稱為[衛宮切嗣]的男人,對這個名字感到無比的陌生。
[“很不巧我很珍惜這份生命呢,畢竟死掉的話,就沒機會再給誰送花了
安心吧,之前在敵聯合所抓到的那隻無頭騎士,目前正被折疊在黑匣中作為給從者提供魔力的源頭之一。如果行動失敗,一方通行第一時間會找到的也隻有那隻無頭騎士,而不是精通隱匿技術的你。”]
“啊。”男人的聲音毫無感情也毫不在意。
隻是一如既往的,將垂落在脖頸上的紅色聖骸布再次拉起,遮住了在時間洪流中也永遠不會變得更加幹枯的白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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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看]到氧氣嗎?人在一呼一吸之間,在體內循環一遍之後又再次釋放的氧氣。
這個問題如果問除自己以外的人,大概會被精神科醫生看成[40度的夏日,在漆黑柏油鋪成的馬路上穿著棉鞋冬衣飛奔]的患者。
但與一般人不同的是,雖然我的肉眼是看不到的,[個人現實]的範圍之內卻能夠切實的感覺到氧氣的密度分部,並隨著年齡的增長,能夠感覺的範圍也在日漸增長的計算能力下不斷擴張。
與學園都市時相比,計算能力仿佛就像是硬件從eniac(世界上最早的計算機)升到了alienware,過去那些難以運用的計算方式,在現今卻如同遊魚回歸了水中一樣流暢,以至於大範圍觀察空氣中氧氣分部密度——這種超出超能力者常識範圍的事也辦得到。
這也是為什麼我總是能先約拿一步判斷出哪裏有伏擊者的原因,畢竟隻要是個生物,就不可能他○的不呼吸。
這種狀況對另一種存在也同樣能夠起到作用,相信用膝蓋也能想到吧,說的就是魔術師這種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