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是破壞社會平衡的, 是原本應該自然前行的社會中, 不應該存在的偽物。]
治療老師的那個醫生總是這麼說著,不管是在改造腦無的時候,還是在調整實驗體的時候, 都像是催眠小土鱉一樣喋喋不休。
但是我知道, 不管是聚集那些巷子裏的小混混也好, 還是計劃殺死歐爾麥特也好,又或者與這個傾倒於英雄的無聊社會為敵也好。
我都隻是想讓老師開心而已, 讓被這個擁戴著英雄的社會, 所傷害的老師開心, 讓被歐爾麥特變成那副模樣的老師得到安慰。
所以才要殺了歐爾麥特, 和改變社會無關,和推翻英雄主義也無關,隻是單純的向歐爾麥特發起複仇。
隻要能看到歐爾麥特因絕望而扭曲的嘴臉,因死亡而露出恐懼,想必老師一定會開心的誇讚我吧?
而那些含著手指傻嗬嗬的笑著,享受著和平生活的豬玀們, 也會露出讓人笑出聲的恐懼嘴臉。光是想到那副因和平的象征的死亡, 而人心惶惶的光景, 嘴角就忍不住往上揚起啊!
所以全力的籌備那些當做消耗品的小混混, 全力的用醫生總是在說的那一套掌握他們的思維, 全力的攏聚一切可以抓到手的力量。
醫生和老師所改造的, 可以吸收衝擊並超速再生的[腦無], 作為隨身傳送門的黑霧, 因目標共同而一起行動的那個白發褐膚,戴著土鱉紅圍巾的男人,以及用那個無頭女人換來的超強半獸人打手。
對付一群孩子和兩名老師完全綽綽有餘,而且老師也說過歐爾麥特已經變弱了。
更何況還有那個總是一臉笑嘻嘻的金發變態,帶著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來的大批一般人,在雄英學院本部進行碾壓式的幹擾,和吸引一方通行那個怪物。
這種一麵倒的局麵不管怎麼看,也不可能會讓這場遊戲輸掉。
但是現在是怎麼回事?
不顧肩膀和側臉的傷勢,死柄木奮力的爬向掉在地麵上的斷手,並珍重的戴在臉上,像是被操控的木偶一般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為什麼變成狼狽不堪樣子的,是我?
“作弊啊,就算是歐爾麥特的繼承人,但明明前不久還隻不過是初中生的小孩,居然能瞬間傷到黑霧和我完全是在作弊吧,在這場人生遊戲裏嚴重作弊!”
看著在usj入口處幾乎瞬間就將小混混一掃而光的出久,死柄木語氣顫抖的喃喃著,自虐式的在纖細的脖頸上撓出殷紅的痕跡。
再次將一個因同伴幾乎全部倒下的恐懼,而怒吼著朝他衝過來的小混混敲暈,出久看著遠處搖搖晃晃站起來的死柄木,和已然出現在他身後的黑霧,警惕的護衛在所有同學的前方。
從剛剛這個滿身是手的敵人,在短短瞬間就依靠右手崩壞了轟君的冰,和被我攻擊打飛時仍然想要伸出手抓住我的那個狀態來看,他應該是依靠雙手上所固有的破壞類個性來進行主要攻擊。
這種一碰即傷近身戰鬥,對已經把超速愈合轉移到歐爾麥特身上的我來說,稍稍有些不利。
但最麻煩的還是那個黑霧狀的敵人,雖然自己對付他完全沒有問題,但其他同學們即使從usj逃走,也一定會被他利用自身傳送門的個性抓捕回來,並作為威脅歐爾麥特的人質。
而且從剛剛那個滿身是手的敵人故意說出的——[那群無聊的教師現在已經忙不過來了]這句話來看,學院本部那邊應該也在同時遭遇了棘手的敵人,甚至以至於即便收到了usj的求助訊號,也沒辦法立刻對這邊進行援助。
而這些敵人的目的
出久的視線,在山嶽場地如同被拔起的小草一樣,高高飛起的那些數十米高的樹木上擦過,因歐爾麥特和那個拖著尾巴的敵人戰鬥餘波而掀起的風浪,在這正門處都可以感覺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