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好像弱得有點過分了啊還是說這就是你的全力?”白發少年表情冷淡的諷刺,看受傷從者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即將脫水而死的魚。
事實上這家夥也和瀕死的魚差不多了,但從這種寧願斬斷自己的手臂,也不願意落在我手上的蠢貨態度來看。這家夥即便被我抓到之後,也不一定會老老實實的把他背後的master供出來。
是古代人的愚忠思想嗎?還是說和遠阪時臣那個魔術師手背上,一樣的令咒所導致的結果?
有關於聖杯戰爭的情報還是太少了,看來有必要惡補相關的魔術知識了。
雖說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把這個半獸人留下,但這些目前都不妨礙我把他逼得逃跑,至於靈體化這個[活人消失]的魔術隨他選不選擇。
就算無所事事了十個月,我也沒粗心大意到,會追丟這樣一團顯眼得像是2000千瓦燈泡的純粹靈體。
然後接下來就理所應當,順藤摸瓜的找到這家夥的master,搞清楚他們為什麼會在我麵前刺殺那個金皮卡。
順便把破壞財務的罪名扣在那家夥頭上。否則警視廳的嘮叨聽久了,就會忍不住想要把那群膽小如鼠,隻會要求英雄的官員碾成肉醬。
“本大爺最近睡眠不足啊”
白發少年眼底的黑眼圈仿佛昭示什麼,連尾巴都停止甩動的從者驟然鎖緊了瞳孔。
“所以幹脆的放棄抵抗啊?”
[獸]一般的從者失去了蹤跡,就連滴落在地麵的血液都化作了魔力的光斑,乍看之下在一般人眼中的確和靈體化毫無差別。
[矢量操作]之下,原本還存在於原地的大量純粹魔力,此時卻如同突然人間蒸發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人間蒸發還有水分子殘留在周圍,這名從者消失卻像是毛毛蟲掉進異次元蟲洞。
“令咒,還能瞬間移動嗎?被躲在背後的下三濫徹底耍了一通啊”
白發少年看向遠處已然一片破亂的旅館,深吸了一口夜間冰冷的空氣,凝重的白霧呼吸之間吐出,仿佛最後一絲漫不經心也隨之驅走。
猩紅的瞳孔中確實的出現了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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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三個小孩子用原本從不離身的聖骸布裹好,上半身隻餘下一件黑色緊身背心的無銘,伸出手想要整理凜額前散亂的頭發,卻又在下一秒頓住了。
名為幹將莫邪的夫妻劍出現在手中,無銘轉過身,眼神不善的看向預料之中的不速之客。
現在連晚上八點都還未到,三個精力旺盛的麻煩小鬼頭,就幾乎在同一時間內吵著想要睡覺。
雖然是隻會投影魔術和強化魔術的半吊子,但這種明目張膽的異常,簡直就像無恥小偷故意放出預告一樣可疑。
“果然不愧是守護者大人呀~一下子就發現我了——雖然想這樣拍馬屁的說,但能不能請您手中的劍不要對準我呢?不如坐下來吃袋棉花糖如何?”
推門走進天台的年輕男人臉上堆著僵硬的笑容,伴隨著他的出現,風中傳來的一股化學藥物的氣息讓無銘的眉頭逐漸皺起。
這股刺鼻的味道,是福爾馬林。
“我沒興趣和操控屍體的背後靈說話,不想浪費一具提線木偶的話,就立刻消失在我視線之內。”
阿賴耶識分配給守護者的任務從來是不限製在時間軸和地點上的,所以有人能認出守護者這種事也並不是第一次。
但正如語言所表達的那樣,無銘的確和操控屍體,來達成目的的家夥沒有交流欲。
更重要的是,他不再是孤身一人了,身後還有三個麻煩小鬼。
“別這麼無情嘛~否則以後我就很難再這樣見到你了啊~一定。”姿態僵硬的屍體被控製著聳了聳肩,聲音中飽含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