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是四月一日, 可諸多亂七八糟的事件, 卻像是故意耍弄我一般的排滿了行程。
就算是偽裝也好,作為雄英一年a班英雄科的學生,一個星期也隻有周日的時候會被允許休息的情況下, 被光己早上六點從根本睡不著的被窩裏拉出來, 對我來說的確是沒什麼大不了。
遊樂園裏嘰嘰喳喳的吵鬧聲讓人頭疼, 恰巧在這天遭遇陌生的小鬼被綁架。
雖說算是當做飯前運動救了回來, 不光是惹人生氣的出久這個笨蛋,這一天的麻煩事也應該到此為止了吧?
但命運果然喜歡玩弄我,又或者說幾乎把犯罪分子的世界攪得天翻地覆的我,伸手去觸碰日常這種行為,實在過於恬不知恥了。
暗紅色的荊棘之槍,由身著休閑服飾的金發王者身後透體而出, 上一秒還在怒斥臣子的王者眼神露出一瞬間的茫然,張口想要說些什麼, 卻嘔吐出大量的血液。
雖未被釘住手足, 但其淒慘卻又淒美的姿態令人無法不聯想到,那被朗基努斯之槍不分青紅皂白而殘忍刺死的某位聖者。
[啊~這就是聖杯戰爭嘛~一不小心把你卷進來還真是抱歉~]——眼前這副滑稽的畫麵仿佛是無聲的這樣調侃著。
地板上的鮮血漸漸蔓延,白發少年上一秒還殘留在臉龐上的些許輕鬆感, 隨著嘴角緊緊的抿起而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雖然不知道勝己那邊是怎麼回事。
不過這個金閃閃為什麼恰巧就出現在我的麵前,恰巧的被遠阪時臣用聖杯的令咒命令解除武裝之時, 恰巧在我的麵前被他人刺中?
鑒於之前那兩個小鬼被綁架走之後, 執行部隊和情報部隊都以這座遊樂園旅館為中心點, 向外輻射的進行地毯式的掃描調查, 不光是整個遊樂園,就連周邊的環境也進行了嚴密的搜索。
像是從者這種,用普通魔力計都能夠準確指向的優質魔力源點。
除非是擅長隱匿的assassin(暗殺者)職介,執行部隊這些常年和伐害一般人性命做實驗,或者謀求利益的魔術師打交道的獵犬們,除非腦子集體壞掉,否則怎麼可能會嗅不到絲毫從者的痕跡?
是暗殺者職介的偷襲嗎?但以聖杯戰爭界定的範圍來看,會有暗殺者使用差不多有22米的荊棘之槍,來作為隨身攜帶的武器嗎?
有什麼不對勁——多次血腥執行任務而對此無比敏感的神經在腦中叫囂。
折射光源的公式在矢量操作之下無聲的展開,白發少年朝荊棘之槍射來的方向望去。
腥紅的眼瞳之中,倒映出遠在遊樂園中心點的,摩天輪支撐塔架中心上的那個不詳的存在。
腿雖說還保持著人類的膝蓋朝向,但突出著鋒利骨刺的腳爪卻抓破了鋼鐵,牢牢的固定住了可以用[肌肉]這個詞形容的身姿。
不知道是什麼構造,但卻能讓人聯想到[龍]這一生物的尾巴上遍布骨刺,同時輕微搖晃著調整重心,擁有腥紅骨刺的手臂因剛剛的隱秘一擊而緩緩向內收回。
隨即麵無表情的,無視從皮膚在崩裂出的鮮血,像是拔毫不在意的野草一般的拔出了身體上的骨刺。
腥紅的骨刺化作與刺傷金皮卡一般無二的荊棘之槍,粘粘著自身的鮮血,穩穩的握在尖利的獸爪之中。
瞳孔捕捉到這一影像的白發少年皺起了眉頭,被歸類進防禦這一範圍的公式迅速的展開,以確保第一時間引動周圍物質,擋住可能會給其他人造成傷害的荊棘之槍。
為了不引動周圍的魔力因子而驚動敵人,並非利用寶具,而是直接拔出作為身體一部分的骨刺來作為簡易武器進行偷襲嗎?
不論是否是暗殺者職介,但的確有夠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