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教學樓下看到教職室的窗戶,被高處的風吹拂得微微晃動的時候,我就大概預測到了教職室那副被翻成狗窩一般的光景了。
雄英那稱呼土氣無比,但卻設備尖端的三道[雄英屏障]沒有任何警報和闖入的跡象。在情報組的調研之下,也隻不過是在周圍發現了一次性的電子幹擾裝置。
歸屬我的執行部隊成員也沒有在雄英發現任何異常,最近新調配過來代行者小隊也沒有檢測到任何魔術痕跡。
赤穀那混蛋也沒有發來任何信息,倒是和他以往的跟蹤狂行為不相符。
但種種一係列痕跡都表明,這是雄英的學生做的好事,因為老師有著教職室的秘鑰,不可能得不到教職室裏的情報。
但得到[雄英學生有臥底]的這個結果的過程,卻實在太過輕鬆且理所當然了。
如果是簡單間諜的行為,那麼他們當然會以[隱秘]作為活動的第一目的,但教職室裏被故意翻亂的一切,卻又並不像一般情況中那樣簡單。
簡直就像是故意彰顯他以學生的身份,在雄英光明正大的臥底。
這次的殘渣是擁有挑釁行為的思想犯嗎?還是說
想到這裏,仰躺在沙發上的白發少年眉頭緊皺起來,偏頭看向一旁正在向士郎解釋什麼叫金槍魚的出久。
敵人已經瞄準了出久個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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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金槍魚壽司要怎麼做?爸爸。”
士郎啊嗚的一口包住金槍魚壽司,鼓著臉頰卻依舊麵無表情的問出久。
“我不是你爸爸!”
出久被士郎這個突然而來的稱呼嚇了一跳,立刻堅決的反駁,下意識的把目光投向躺在沙發上的白發少年,卻發現對方也正看著他。
白色睫毛下,腥紅的眼瞳平靜的看著出久,柔軟白色的發絲因有一段時間沒進行理發,而有些淩亂的錯落在額頭和臉頰邊,稍稍遮住了眼睛。
但出久卻依舊注意到白發少年眼底下的些微青色,察覺到出久眼神中的輕鬆笑意漸漸消失,白發少年掩飾般的翻了個身,用單薄的後背對著出久。
那種藥物的確很有效沒錯,但也隻有在實在抵抗不過睡眠的時候,我才會服用一些。
【明明沾滿鮮血,卻還恬不知恥的活在這與你毫不相稱的世界上,真是惡心啊】
白發少年習以為常的把這除他之外,誰也聽不到的聲音壓下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