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聳的穹頂之上,眾多燭火所發出的燭光讓陰暗無所遁形,羅馬柱並列著向著中心擺放著十字架的祭台靠攏,猶如最肅穆的古樸裝飾,又猶如巨人的脊梁一般支撐著穹頂。
唱詩班的孩子們稚嫩的聲音歌頌著主,坐在長椅上祈禱的信徒們雙手合十的緊握著放在胸前,緊閉著雙眼不敢去看那祭台之上的彩色玻璃花窗。
那錯落相間的彩色玻璃上的聖母與聖嬰,讓信徒害怕自己驚擾了透過那雙眼睛,慈愛的看著世間一切的聖靈。
可不和諧的聲音總是會在溫暖之時打破現有的一切平穩。
“一群快要躺進棺材裏的老朽木,在害怕染上鮮血的自己沒辦法上一直想瘋了的天堂,而在這裏假惺惺的祈禱嗎?!”
身著新潮休閑西裝的男性隨手關上厚重的大門,他環視著這被清場的聖母院裏落座於各處的六名信徒,從喉嚨中發出了諷刺的笑聲。
唱詩班的孩子們不安的紛紛停下了稚嫩的歌聲,把渴求保護的目光投向坐在最前排的老者身上。
像是感覺到求助的視線,又像是聽到了突然而來的闖入者煩躁的聲音,老者睜開了以他這個年齡來說無比清亮的眼睛。
他先是微笑著朝孩子們招了招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去領之前答應給他們的小餅幹,看著孩子們高興著蹦跳離開的背影,才慢慢的站起來轉過身,直視著不耐的環抱著雙臂的闖入者緩緩開口。
“教堂內要保持安靜,從小就在教堂裏長大的你不可能不明白這一點吧?阿爾傑。”
被稱作阿爾傑的闖入者抬頭仰望了一下教堂高高的穹頂,冷笑了一聲。
“隻不過是個破爛的鄉下教堂罷了,小孩子永遠都吵吵鬧鬧的,可沒有你這裏幹淨得連一隻蒼蠅都沒有啊。”
坐在中間靠後長凳上的中年人信徒毫不掩飾的嘀咕了一句[被民主黨派推選上來的鄉下人]。
“阿爾傑,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還是說代表監察部向我們長老會挑釁嗎?”
女性信徒眯起了已經爬上皺紋的眼角,站起來朝這個穿著新潮的金發男性發問。
“哈!怎麼會?我們區區監察部怎麼可能有膽量向長老會挑釁!”
阿爾傑說著坐了下來,在其他人皺著眉的眼神之下把腿交疊著放在了教堂長椅前麵的椅背上。
“隻不過是對於一方通行的行事實在看不下去了而已!你們對那個[兵器]未免太過嬌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