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感覺綠穀君最近仿佛變得沉默起來了呢~以前明明一聯係就會問離一方通行最近的我,[希己最近是什麼情況]不是嗎?”白蘭微笑著向行動電話那端的出久說道。
想要了解一方通行的所作所為?沒問題哦~甚至歡迎至極,在白蘭所錄下的視頻裏,那發色漸漸一日比一日更為淺淡的少年,似乎永遠都能夠把[殺人]這一殘酷的行為發揮得淋漓盡致。
扭曲的骨骼?人體藝術牆繪?碾壓成渣?被風卷起來窒息而死?被高溫烤成焦炭,還是直接原地爆炸?
進入任務狀態的一方通行到底是什麼樣的狀態,每次傳視頻給綠穀出久的白蘭再也清楚不過了。
而白蘭也不認為,一個從小在和平社會長大,未來百分之九十會成為日本no1英雄,有著超乎常人自我奉獻精神,和對他人的同理心的綠穀出久會對這樣的事態有著什麼樣強大的容忍度。
和一方通行那個天生就似乎對殺人特別熟稔的怪物比起來,綠穀出久隻不過是一個擁有著比常人強大的堅持心的一個[普通人]而已。
衛星行動電話那邊的沉默讓白蘭嘴角的弧度往上揚起。
“這次一方通行也真是過分呢~竟然一口氣全滅了四十多人,我雖然是他的同伴,但有時真的無法理解他為什麼會那麼毫不留情埃”
[“你說這些,到底是想要表達什麼?”]出久咬牙切齒的聲音在衛星行動電話那邊響起,
[“希己隻不過是做了他應該做的而已。”]
從口袋中拿出棉花糖的白蘭隨意的靠坐在樹幹上,火焰精細的切斷包裝袋口,白色的棉花糖在手中捏成彎曲的弧度。
“想要做什麼?”棉花糖扔進口中,發出了甜膩的味道。
“那麼我想要成為[正義的夥伴],這個理由如何呢?”
[“我第一次覺得這句話具有諷刺意味。”]出久的聲音低沉。
“那綠穀君所認為的正義的夥伴是什麼樣的存在?”
白蘭向出久發問。
[“當然是歐爾麥特那樣的英雄。”]出久毫不猶豫的回答。
“那我就是[正義的夥伴]這一點絕對沒錯哦~~”白蘭語調愉快的上揚。
[“你說謊1]出久的語氣激動起來。
[“歐爾麥特和你根本不一樣!他才是真正的[正義的夥伴]1]
“可[正義]是什麼,綠穀君你到現在似乎也隻是一知半解啊~”白蘭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
“什麼才是真正的[正義],你知道嗎?”
[“真正的正義?應該是像歐爾麥特那樣?”]出久的語氣漸漸升起了疑惑。
“這麼說也沒錯啦~~但這卻不是歐爾麥特被認同為正義的真正理由哦~”
棉花糖被白蘭緊緊拽住而又鬆開了手,看著在空氣中慢慢恢複原狀的棉花糖,白蘭再次握緊了手。
棉花糖被酷烈的火焰灼燒得不留絲毫塵埃。
“歐爾麥特之所以被稱之為英雄,正義的化身,難道不是因為他站在民眾這邊嗎?亦或者說,站在絕大多數那邊的才能被稱之為正義嗎?”
[“這,根本不對吧,簡直是歪理邪說1]出久奮力的反駁白蘭。
“但如果有一天,歐爾麥特要保護一個個性非常危險,雖然什麼壞事都沒做,但卻隻是活著就會傷害他人的人那民眾會怎麼看?”
白蘭睜開了因微笑而眯起的眼睛。
“如果是那種情況的話,那麼歐爾麥特該如何才能被稱之為[正義]呢?”
衛星電話另一邊的出久再次陷入了沉默。
被不自強風所刮倒的樹枝縫隙裏,天上的白雲悠閑的漂浮著,高高在上的俯視著這片地麵上因爭奪而流血,因流血而絕望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