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兩人才剛走進,就聽到官差懲罰程慶的場麵。
程慶再是不濟,也是藥皇閣的人,他受辱就意味著藥皇閣受辱,無奈之下,藥容就走了出來。
一看來人是禦醫藥容,那可是正三品的官銜,官差們哪敢怠慢,忙將程慶給放了。
雲笙在一旁看著,心中不悅,範大夫也是繃著張臉,顯然並不歡迎藥容等人。
“那名孩童已經無礙了?”雖已經從民眾們的議論聲中,猜出了大概,可藥容還是很難相信,在沒有大國手出手的情況下,僅憑範植一人,就治好了那名重傷的男童。
這幾年,她表麵雖沒什麼,可暗地裏卻一直關注著範植的一舉一動,包括他學習魔法,結合魔法和古醫術,開創了一套和藥皇閣以及法廟截然不同的醫術體係。
她也聽說了,範植為此,還發生了兩次醫療錯誤,導致了他被剝奪了禦醫和四方散醫的資格,如今隻能當一名鈴醫。
“多謝藥禦醫關心,那孩子命大,已經脫離了危險。這一次穿顱,多虧了雲笙那孩子,”麵對昔日的師妹和愛侶,範大夫百感交集。
對於藥容,他有恨可又未嚐沒有愛,隻可惜兩人道不同不相為謀,難以再恢複昔日的恩愛。
“雲笙?你說的可是那名才剛剛通過了藥人考核的女童?穿顱治療,她竟幫你完成了如此難的治療?這不可能。”一聽穿顱治療,藥容的眼皮子驟然一跳,這幾年,藥皇閣也曾有人提出類似的治療手段,可全都被上層否決了,因為那樣的治療難度太大了。
連藥容本人,也認為穿顱手術是不可能成功的。
“世上,沒有不可能的手術,隻有不願意實施手術的醫者。藥禦醫,範大夫已經用行動證明了,他的魔法和古醫術之道,可以治好古醫術無法完成的治療,”雲笙不願意看範大夫麵對藥容時的痛苦神情,她走上前去,做出了送客之姿。
“你……雲笙,當真是你幫助範植一同完成了穿顱治療?若是當真如此,我收回早前讓你當我藥人的請求。我再問你一次,雲笙,你可願意加入藥皇閣,我可以許你醫師之名。”藥容用一種全新的眼神打量著眼前不過到她腰部的小女童,無比熱枕地問道。
她這話才一出口,不僅是圍觀的民眾,就是連程肆海叔侄,也差點跌了下巴。
六歲的醫師,由大周最年輕的禦醫,藥容親自禮聘,這個消息要是傳了出去,必定要轟動整個大周國,不,是轟動整個大陸。
藥皇閣的醫師,那可是最優秀的醫師,大陸上最出色的的醫者。
小女孩嫣然一笑,嘴邊的兩個梨渦深深的,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中帶著和她年齡不符的沉穩,“多謝藥禦醫的好意,無論你問多少次,我的答案都是一樣的。我,雲笙,不會加入藥皇閣。因為我要追隨範大夫,追求一條不同的醫者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