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爺爺是風、水兩係魔法士,其實力相當於兩名單係魔法士。
照理說,就算對方是大武師,也很難一下子製住他。
可對方又請了名魔法士,大武師加上魔法士,雙手難敵四拳,村長又要互助幾名村民,就遭了對方的敵手。
村長出事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蕉葉村。
村落裏幾百戶人,全都圍堵在了法廟外。
劉奶奶趕過來時,看到村長一身是傷,怎麼呼喊都沒用,哭得很是淒涼。
雲笙聽著村民們說完一切,隻覺得心頭湧上來了一口惡氣,她握起了拳頭,可隨即又冷靜了下來。
火岩村這分明是有心挑釁,丁父還請來了助陣的魔法師,這分明就是早有預謀。
仇,一定要報,但最先要做的,是救治村長。
村長爺爺的傷不是一般的傷,那是丁父和那名助陣魔法士一起襲擊留下來的。
對方還是個火係魔法士,村長爺爺身上,不僅有戰技造成的內傷,最棘手的還要屬魔法造成的燒傷,他的體表,超過百分之九十的傷都是燒傷。
如此大麵積的燒傷,已經超出了雲笙現階段的救治能力。
雲笙看著村長爺爺,回憶起他昔日對自己的關照,眼中彌上了不甘的淚光。
“楊大魔導來了,大家快讓開。”
楊大魔導走上前前來,看了一眼村長的傷勢,他搖了搖頭。
“燒傷太嚴重了,內傷亦很嚴重,救不回來了,”楊大魔導的一句話,無疑等於是判了村長爺爺死刑。
連法廟的大魔導都沒有法子了!
劉奶奶一聽,胸口嗡聲作響,人已經昏死了過去。
村民們也是神情黯淡,他們看著村長。
他們一直視為主心骨的村長,真的救不回來了嘛?
就在這時,一個截然不同的聲音響起。
“不,能救,”所有村民都看向了聲音的所在。
楊大魔導麵色一沉,冷哼一聲:“我說不能救,那麼嚴重的燒傷,就算救回來,也會因為脫水而亡,再加上他還有內傷。”
眾所皆知,燒傷是大陸上最難治理的一種傷情,因為病人嚴重脫水,勢必要補水。
可人為喂水,勢必要造成傷口潰爛。
“能救,我說能救。燒傷是火係魔法造成的,你可以用魔法治療他的燒傷,他的內傷和脫水問題,我來治,”雲笙說罷,挺起了小小的胸膛,那一刻,她的眼神堅定不移,語氣全然沒有反駁的餘地。
“你來救,你憑什麼?”小小的蕉葉村裏,還沒有一人敢當麵質疑楊大魔導的意思。
一個小小的采藥童子,竟然敢用這種語氣同他說話。
楊大魔導額前青筋崩裂,怒目瞪視著雲笙。
兩人就如兩頭怒極的魔獸,誰也不想讓。
“憑那是一條活生生的命,沒有人可以褻瀆生命的尊嚴,”雲笙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地說道。
那一刻,她仿佛又回到了前世,那個殺伐決斷的醫界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