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每當晚上的時候,總會有那些混社團的小混混們出來為非做歹。麵對著這些人,出國在外的這些華人們一般也都是敢怒不敢言,每次都是花錢買災。
許維這個店盤下來到現在,對於這樣的事情也是碰到幾次了。每次看到那些家夥把自己辛苦賺來的那點錢給敲去大半後,許維對那些披著國人皮的人渣就恨的要死。
而此時此刻,許維就把此時抓著她手的李晨新當做了是來敲詐的小混混人渣。
“我前天才剛剛交過了錢的,你們怎麼又來了。”許維有些又恨又怕的道。
李晨新聽到後更加激動了,前天才給過我錢,說我又來了,那意思就是前天才見過我了啊。太好了,李晨新差點抑製不住心裏的激動,終於有人認識我了,我終於找到熟人了。
拉著許維的手,李晨新激動的道,“你說你認識我?那你快說我是誰?”
看著李晨新那激動的樣子,再加上那莫名其妙的話,許維也不禁愣住了。
許維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李晨新,覺得雖然此時他看上去有些激動的樣子,但也能確定是一個智商正常的人,更不像是一個瘋子。
“你?你不是來收保護費的嗎?”
“啊?我是收保護費的?難道我以前是混黑社會的?”李晨新一下子愣住了,他總覺得他是一個老實人,怎麼現在卻有熟人告訴他,他是一個專門收保護費的社團分子?
許維也感覺自己要錯亂了,怎麼說到最後還問起她來了。
“你你自己是誰怎麼還要問我?難道你失憶了?”許維疑惑的問道。
“你不是認識我嗎?”李晨新有些著急的問道。
“我我不認識你啊。我以為你是來收保護費的,你是來買花的嗎?”許維看的李晨新的樣子也有些害怕了。
李晨新聽到許維的話後,馬上感覺從天堂又掉回了地獄。失望的李晨新愣愣的站在那裏,一雙手卻還忘記了收回,依然緊緊的抓著許維的手。
看著李晨新此時那茫然而又痛苦的樣子,在美國經曆了這麼多艱辛生活的她也不禁感到心裏一酸。
任由他還拉著她的手,輕聲的問道,“你怎麼了?碰到什麼麻煩事了嗎?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和我說說。”
看著許維那輕聲的話語,那輕柔的表情,以及那親切的東方麵孔,李晨新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十分親切的熟悉感。
“我失憶了,不記得了以前所有的事情,剛才我走過這裏的時候,看到那盆紫色的風信子十分的熟悉,腦子裏閃過了一些記憶的片段。所以一時有些失態,我還以為你會認識我,沒想到卻也隻是一場誤會。”李晨新一臉憂傷的道。
許維看著眼前這個年青俊朗的青年,按年紀看,也隻能是自己的弟弟輩吧。其它的人這個年紀正當是在學校裏上學的年紀,肆意享受著青春所帶來恣意飛揚。而現在這個弟弟一般的男生,卻失去了記憶,獨自一人流浪在了這陌生的街頭。
“你也喜歡紫色風信子啊,其實我也十分喜歡這種花。既然我們因這花相識,也算是一種緣份吧。你現在失憶了,一時半會又沒地方可去,不如先到店裏來吧,現在已經半夜了,我去弄點吃的給你。”許維看著李晨新,有一種十分想要保護他的衝動。
也許是一個人在外麵流浪太久了,許維也孤獨寂寞了太久,碰到李晨新總覺得兩人的經曆總是那麼的相似。
許維所謂的晚飯也隻不過是自己親手弄的一碗陽春麵,燒開了水,放了半斤麵,最後加上了幾片青菜,再加了點香油,一碗自製陽春麵就算是好了。
許維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真不好意思,隻能用這個來招待你了。”許維所有的錢都投進了這間小小的花店,而花店的生意卻慘淡的經營著,加上時不時的社團會來收點保護費什麼的。能堅持到現在,都已經是十分的不容易了。
餓了一天的李晨新,麵對著這碗親淡的陽春麵,吃的卻是十分的香,三兩下就吃完了整碗的麵,最後連湯都給全喝光了。
許維開心的看著李晨新吃麵的樣子,笑著道,“別急,還有呢,我再給你盛一碗。”
有人說朋友隻是一群人孤獨的狂歡,而此時這兩個孤獨的人,卻在短短的時間內成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