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春心蕩漾的蘿莉師父在悄悄地看自己呢！】
【嗯，這麼可愛的樣子，真的很難不讓人想要狠狠地咬一口呢！】
【要不要突然轉過去狠狠地親一下，然後再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如果問起來就說是被風偷腥了，和林恩沒有任何的關係？】
【啊！好像的確是一個非常可行的方法呢！】
啊嗚——
“師父你怎麼又動口啊！你是吸血鬼嗎？！脖子被咬起來是很痛的呀！”
“有嗎？！師父可是一直很乖地呢！哪裏有咬你，難道不可能真的是有吸血鬼在偷襲嗎啊嘞？！”
“(??д??；)師父你居然睜著眼睛說瞎話！”
“不！奈奈子是閉著眼睛的！”
“……”
春風拂麵。
日光漸起，兩個人嬉鬧地走出墓園，走在了晨間的大路。
隻是在最後離開的時候，奈奈子還是忍不住地扭過了頭，眸子當中倒映著那片靜謐的墓園。
倒映著那座隻停留在記憶的最深處，停留在記事前才有著模糊印象的那座城。
科多摩爾。
她父親的姓氏，也是她的姓氏，這座城市的姓氏。
“其實，如果師父你想的話，徒兒是可以讓他們活過來的。”
近在咫尺的耳邊，傳來了林恩的聲音。
奈奈子輕輕地閉上了眼睛，用力地環抱緊了他的脖頸。
她知道林恩的意思。
也明白他的能力。
他已經是比神明都厲害的人物了，生與死的界限也早就已經成為了可以隨意被打破的事情。
她很懷念自己的父親，也比任何人都想要能讓他活著看到自己的女兒長大，看到她有了自己的另一半。
隻是……
“這……也是一種罪孽吧……”
她低低道。
林恩怔怔地抬起了頭。
“徒兒很厲害……也一直都有自己必須要做的事情，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很多東西也必不可少地要去打破……”
“但奈奈子還是覺得，我們之所以是凡人，就是因為很多東西我們沒有辦法去打破，所以才心從敬畏，才願意更加努力去活著……”
她抬起頭，眸子倒映著遠方那蔚藍的天空。
“這才是地上的生靈呀。”
聽完了他的話，林恩久久地啞然。
許久。
他如釋重負一般地深吸了一口氣，露出了一抹釋然的笑容。
他閉上了眼睛，道：
“真的……差一點就忘記了。”
他明白了師父話裏的意思，也明白了自己差一點就走入的那個思想的歧途。
在這抗神的路上，在你的實力日新月異，在你一步一步地讓自己爬向更高的那條路上，你是不是真的不被潛移默化地改變。
就像有些東西是你不能打破的。
而你一旦打破，你就很難不再去一次又一次地跨過那個界限，一直到你習以為常，一直到你再無法與地上的生靈所共情。
而到了那個時候。
你就會真的成為你所反抗的那些神。
“謝謝。”
“呐！這兩個字你有必要對本師父說嗎？！是想要對師父生疏起來是嗎？！！”
“唔……那我收回，不謝了。”
啪——
……
林恩蛋疼地揉著自己被狗蘿莉一個頭槌啪出來的腦袋上的包，扭過頭，扯開話題問道：
“對了，師父，其實我從剛才就想要問，既然是來掃墓，師父你為什麼要把自己染成黑色呢？很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