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愛達的攤子鋪得最大,陳信生、蘇津東、丁槐、張亞平再加肖晉成、成漢璋等人各人都分管一攤子事情,要有三個人以上聚到一起,那就了不得的大事。
張恪說到他昨天剛剛打電話要陳信、丁槐、蘇津、張亞今天中午之前都趕到建鄴,大家都心想又有什麼重大動作不成?張恪卻翹起二郎腿,將靜檬桌前的文件拿在手裏翻看起來,拿起來一支筆裝模作樣的在上麵寫些什麼,過了一會兒抬頭說道:“你們開會啊,你們剛才不是在開會嗎?你們繼續……”
孫靜檬朝自己的文件上瞥了一眼,隻見張恪在文件夾裏的空白頁上寫道:“昨天還期待著快點回建鄴呢,去機場之前給事情堵在北京……給你寫了這麼多封郵件,怎麼都不理我?”
孫靜檬將文件夾從張恪手裏搶了過來,耀武揚威的揮了揮拳頭,說道:“我跟大家介紹我的策劃案呢,東西給你搶過去,我們怎麼開會?”
世紀華娛的前期發展規劃,之前都有討論,會議的重點也是討論孫靜檬有關音樂真人選秀節目的策劃草案。孫靜檬前前後後花了近一個月的時間才擬定策劃案的草稿,張恪沒有發表任何意見,會議原則上通過策劃案草稿就進入籌備階段,就需要列出預算招兵買馬組建團隊與東海省衛視洽談合作事宜——內地還不允許私人或民營機構投資電視頻道,選秀節目還是要跟地方或中央電視台合作進行——孫靜檬也算是有了自己的事業需要去操持。
上午會議結束時,張恪不注意給靜檬狠狠的掐了一記,雖然給掐得死疼,卻表明情況都還正常。
陳信生、蘇津東、丁槐、張亞平中午之前都齊聚建鄴,張亞平與丁槐下午都有事必須要離開建鄴,張恪隻能邊用餐邊談公事。
昨天孫誌剛登門拜訪一事傳達了很多的信息,不管孫誌剛跟葛建德有沒有決裂,隻要錦湖與聯訊合作,以葛建德的狹窄心胸,勢必不能容孫誌剛。孫誌剛是聰明人,應該知道到時候要怎麼選擇。
不過錦湖與聯通、聯信以及科王高科有私下協議,不可能向聯訊大批量的提供ESS基頻芯片幫助聯訊降低製造成本,張恪將陳信生、蘇津東、丁槐、張亞約過來,就是要他們商議著能有什麼辦法托聯訊一把。
到了下午,陳信生、蘇津東即使不急著離開建鄴,也有忙不完的事情,卻是張恪跟葉建斌比較悠閑,隨意在學府巷找了一家咖啡廳喝茶。
“葛建德真是礙眼,要能有機會將他扳倒,就不應該猶豫……”葉建斌說道。
“臭蟲一個罷了,這麼年他有對錦湖形成威脅嗎?不過臭蟲在眼前跳來跳去,總是讓人生厭,”張恪笑道,“至少今年下半年的形勢已經能看出個七七八八,無論孫誌剛做什麼選擇,葛建德想繼續坐穩他華夏電子掌門人的位子,還是要花上一些心血。”
“你的意思是繼續任他蹦達些時間?”
“這時候將葛建德趕下去,華夏電子今年業績大滑坡的黑鍋誰來?”張恪嘴角掛著淡淡的淺笑,他知道聯訊跟東興的庫存量,能計算出聯訊與東興今年很可能會發生年度虧損,“要讓他滾蛋,至少也要讓他背了這個黑鍋再走。”
葉建斌看著張恪搖頭而笑,說道:“要是葛建德知道你整天琢磨著怎麼給他下套、使絆,隻要他一天都睡不踏實……”
“葛建德背後的水很渾——你知道精典的林雪跟葛建德什麼關係不?”張恪問道。
“我現在能聽到的八卦消息也少了,他們有什麼關係?”葉建斌說道。
“我也是道聽途說,”張恪說道,“林雪是葛建德妻侄女,葛建德十年前在建鄴掛職時,他老婆沒能陪他過來,又擔心他在建鄴亂搞,就派林雪給葛建德當保姆監視他……”
“這不是將肉往葛建德嘴裏塞?”葉建斌笑了起來。
“嗯,事情的發展也沒有出乎常人的意料——隻不過這些年來我們都隻看到林雪犧牲色相依靠葛建德這棵大樹乘涼,但是她留在建鄴成立精典地產前期也頗為辛苦——她沒有跟著葛建德回北京直接利用他的權力斂財——也許當初另有隱情也說不定?”張恪說道。
“不管當初是不是有隱情,你看這女的這些年做的這些事……”葉建斌對林雪可沒有絲毫的同情,過了片刻又說,“你說是林雪這時候會纏住葛建德要他替自己解決眼下的危局?”
“有可能……”張恪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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