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建德半夜從夢中驚醒。給生生的嚇了一身冷汗,爬起來將床頭的燈打開,光著膀子坐床邊,想著夢中的情景仍心有悸。
葛建德夢見不僅肖瑞民,孫誌剛、廖紅雷等所有的華夏電子成員企業老總都站起來反對他,信產部裏耿重陽、易雲飛對他也看不順眼,他成了孤家寡人,被擠出華夏電子,從此門庭冷落、孤寂終老。
坐在床邊,葛建德還能清晰的體會到夢裏門庭冷落的心冷感覺,有股子寒意從背脊裏直竄上來,他抱臂搓了搓手膀子,除了心涼之外,頭頂的空調還在不停的吹著冷氣,加劇了他的寒意與恐懼。
絕不能讓自己淪陷進這樣的境地!葛建德捏拳狠狠打了一記手心,但是眼下孫誌剛明顯有不聽話的跡象。
華夏電子這兩年的成績隻是一些表麵文章,信產部與經貿委、計劃發展委裏的大佬們都清楚是怎麼回事,給錦湖死死的壓製住,要是孫誌剛站起來跟肖瑞民一起倒戈,指不定上麵就會動心思換帥。
葛建德對保住自己的位子沒有萬全之策,不僅沒有萬全之策。越想越覺得岌岌可危,關鍵是得不到耿重陽的支持。
是應該給自己準備退路了,葛建德可不想落個晚景淒涼的下場。
葛建德從床頭將手機摸出來,找出林雪的電話號碼,但是他對這個女人也不是十二分的放心,能將退路交到她手裏嗎?葛建德暗暗的思量,隻不過海粟科技陷入無法掙紮的泥淖,精典地產從信通銀行抵押而得的十億巨資都深陷其中,這至少是一個機會——機會不會永遠都停留在眼前的。
葛建德捏了捏拳頭,最終還是先打通這個女人的電話再說,聽著手機裏傳來兩聲的呼叫音,他心裏還琢磨著要跟這女人怎麼說,沒想到下一秒電話就給掐掉,手機裏傳來“對方正在通話中……”的提示音。雖然早知道林雪這女人將男女歡愛當成交易的籌碼跟手段,這時候電話被掐還是讓葛建德心頭很不是滋味。即使知道她是個蛇蠍女人,翻起臉來會要人命,葛建德從心裏仍然想將這麼個嬌滴滴的美人據為己有,不讓他人分一杯羹——這大概是男人的天性。
葛建德畢竟不是初陷情網的毛頭小夥子,他猜測林雪是去找成晉傑——為了海粟科技公開增發新股的事情,林雪就貼了上去,有好幾回她到北京,葛建德都沒有見著——他臆想著這女人一副好皮囊在成晉傑那醜陋身下承歡、雙腿叉開幾乎成“一”字、紅唇翻浪的情形,他甚至覺得有些興奮,過了有一刻鍾的樣子,葛建德手裏的手機才響起來。
葛建德雖然自己也吃藥,不然在林雪暖緊跟小嘴似的媚肉裏熬不住幾分鍾,他還是忌恨成晉傑。心裏暗罵:吃藥,吃死你。
“這麼晚打電話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聽見林雪在電話裏的聲音透著歡愛後的慵懶,葛建德孩子氣的問了一句:“不是嫌我妨礙你跟成麻子的好事?”
“老娘不能找支黃瓜伺候自己?有什麼事就說,我要睡覺了,也不看看都幾點鍾?”
聽著林雪不耐煩的語氣,葛建德越發的感受到此時的危機,他輕籲了一口氣,說道:“你也不要這麼不耐煩,我能有辦法替你解決眼前的危局,你跟我說話也是這種語氣。”
“我也是心煩;你要是想吊我的胃口,那等我睡足了明天再去找你。”
“你現在就過來。”葛建德沒有給林雪商議的餘地,說完這句話就掛了電話,掛了電話又有些後悔,女人從來都不可理喻,要是她使了小性子,反而會適得其反,等了許久,都不見再有電話打進來,葛建德更加擔心,猶豫著是不是打電話過去緩和一下。又擔心露了怯,會讓這女人的氣焰更囂張。
葛建德正進退唯穀時,窗前給燈光打得雪亮,他站起來走到窗前看見一輛轎車停在院門前,林雪從車窗裏露出臉來……
葛建德下樓開門讓林雪將車開進院子來。
“你可不要騙我,我會扭頭就走的……”林雪嘴裏雖然這麼威脅的,卻滿臉春色讓人著迷,似乎是說一句玩笑話。葛建德知道話不投機這女人真有可能翻臉就走,偏偏她這般風情嬌媚的樣子,讓生不起氣來,牽著她的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拉她進懷坐下,嘴哄到她的臉上,說道:“我什麼時候騙過去,你難道還不清楚我對你的感情?這些年,我對當初的事一直都都很愧疚,一直都在想彌補你……”
“以前的事情,我都忘了,”林雪打了哈欠,抬頭看著葛建德那張已經起皺紋的臉,說道,“你要是讓我過來聽你回憶往事,你讓我在你這裏睡一覺吧。”
葛建德剛才想著她與成晉傑在做好事就有些興奮,這時讓她渾圓豐滿的臀部坐在大腿根子上,立時就有了反應,見林雪完全沒有興趣聽他說以前的事情,沒有開場白,想著先樂一樂再跟她說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