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美女今天給多少人表白了?”時學斌頭湊過來開玩笑問道。
“去!”陳妃蓉瞪了時學斌一眼,接著又靜靜的走在張恪的身邊。這些年她都習慣在張恪身邊了,除了宿舍同學外,與其他同學相處都不密切。這種淡淡的性子似乎從高中就養成了,高中同學裏,除了與蘇一婷的關係分外密切外,其他同學都已經沒有了什麼聯係。
走到合歡山東麓時,恰好胡金星、陳勇兩個人一起從北麵走過來,也朝東門走去。胡金星還好一些,陳勇看上去麵容憔悴,頭發蓬亂、嘴唇上的胡須密密的一層,似乎好些天沒有收拾過來。他們看到張恪等人走過來,下意識的想要避開。腳下遲疑了幾秒鍾,終是搶在張恪他們之前走出東門;張恪他們跟在後麵,看到胡金星、陳勇兩人走進1978隔壁一家名為深紅印象的酒吧裏。
“他們看上去有些狼狽呢?”陳妃蓉疑惑的問張恪。
“他們可能栽了個跟頭……”張恪將胡金星、陳勇可能借幕後消息炒股的事情略跟陳妃蓉解釋了一下,又說道,“對了,你給我當私人助理,很多事情,你都要先熟悉起來;錦湖的薪水可沒有那麼好應付。”
“……”陳妃蓉拿著嫩若青蔥的手指拈著眉心,沉吟著不說話。
“怎麼了?”張恪問道。
“我媽喜歡問東問西的,我在想著編什麼話蒙過她?”
“直接說不行嗎?”
“你倒是高興看我媽那副恨不我將斬碎零賣的樣子?”陳妃蓉橫了張恪一眼,她鼻翼微皺些起來,有著俏皮的神色。唐婧與陳妃蓉兩人最大的區別就是唐婧嬌媚而陳妃蓉明豔,像陳妃蓉偶爾流露的俏皮神色尤為動人。
走進1978,看到蘇一婷與何弦都站在櫃台後,張恪詫異的問:“今天不是你們宿舍同學聚會嗎?”
蘇一婷將大廳裏角呶呶嘴,那邊桌子圍著一群女孩子,看著眼熟,都是蘇一婷、何弦宿舍裏的女孩子。蘇一婷說道:“有人請假,這邊缺人手,我們就將聚會的地點改到這裏來了……你放心,今天的消費抵我們倆的加班費好了。”
“你們倆的加班費加在一起才有多少錢?”張恪走到吧台後,將蘇一婷與何弦趕出去,讓她們過去陪同學聚會去,再過半個月就要各奔東西,畢業前的相聚,對相處四處的朋友同學來說就顯得格外值得珍惜——張恪親自站到吧台後將酒水飲料拿出來分給大家,當起招待來。杜飛他們拿起酒水到裏麵找位子坐下來,這會兒進來的客人很多,也無法都擠在吧台前聊天。
“對了,”蘇一婷轉身又湊到吧台前跟張恪說道,“你有沒有物色到合適的人手來打理1978?我可是到了七月就要準時離開建鄴的,再也不想跟你們再有什麼瓜葛。你們說說看,相處了三年的男朋友,最後竟然跟我說跟我談戀愛是為了接近何弦,你們說,我這一顆心該破碎什麼樣子才能表達我的心碎?”
“你不是常說不值得為之傷心的男人早丟掉才不會妨礙人生啊,”何弦笑了起來,“再說你現在哪裏想是傷心的樣子?也早跟你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你還傷心,大不了改天勾引一個帥哥賠你就是。”
“就是你這禍水惹的事,這時候還幸災樂禍?”蘇一婷伸手掐著何弦的腰肢讓她舉起手求饒,看著陳妃蓉又在那裏抿嘴,一點都沒有同情她的意識,伸手又將陳妃蓉的腰掐上,跟張恪說道,“這兩隻妖精,你要看緊些,免得她們又隨便去禍害其他凡間女子,反正你身上虱子多了不怕咬……你要找不到合適的人選,那你也可以每天帶著這兩隻妖精來打理1978。”將陳妃蓉與何弦往吧台裏推,她跑過去跟宿舍同學相聚去了。
“一輩子站在吧台後看著人來人往,也是一種值得向往的人生啊,”何弦背轉過身,細腰抵在吧台上伸了懶腰,她身材窈窕高挑,在香港時剪了短發,看上去俏皮可愛些,秀眉下一雙深邃的大眼睛透著清離迷人的光彩,鼻梁秀直精致,透著對未來的無限的向往與自信,看著張恪,“你真要找個合適的人手來打理這裏,要不我明天幫你將招聘啟事貼出去?”
蘇一婷之外,1978本來還有兩名用熟的學生,蘇一婷畢業後會離開之後,讓這兩人來負責打理1978也可以,隻是這兩人都決定下學期要考研,所以還要物色新的人手來。
蘇一婷嘴裏說不要跟他們再發生關係,她考上師大的研究生又決定工作,暫時不知道她所工作的海州商業銀行背後的控製人還是錦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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