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收獲?”張知行扭過頭問,看到張恪手裏提的塑料袋。
“還以為你在打牌,就沒有打電話給你,”張知非側過頭對女兒張玫說,“小玫,快拿一支鉛筆來。”
“都放假半個月了,誰還找得到鉛筆在哪?”張玫咕噥了一聲,看到她爸對她瞪眼,就規規矩矩的去打鉛筆。在路上,張恪把每一處有字印的都找出來,共二十一處,用鉛筆塗黑,字跡就清晰的顯示出來。
“薑取錢九萬……”
“薑取錢十一萬……”
“薑取錢三十七萬……”
……
“薑取錢六萬……”
張恪迅速心算二十一筆共計四百七十八萬元,最多的一筆為六十七萬,乖乖,九十年代貪汙手段還真他媽的粗陋,太他媽的肆無忌憚了,都不曉得利用高買低賣的手段把錢洗幹淨再裝進自己的袋子裏,也就是丁向山壓著,不然就算沒有這本記事本,隻要有人堅持查下去,也能查到薑明誠的頭上。
最後三筆加起來為二十七萬,與薑明誠彙入許思賬戶的三筆錢數字對應,時間分別在九三年十一月、九四年二月、九四年六月,是許思進入新豐集團工作之後的事情,也就是最後這三筆錢栽贓到唐學謙的頭上。當然局勢還沒有發展到這一步,許思、薑明誠還沒有主動向省檢查組“交待”唐學謙的問題,從時間上來判斷,也就是明後兩天的事情了。所以張恪要把這些事悶在心裏,不能說出來。
“這個‘薑’,就是薑明城?”
張恪見小叔指著字跡問爸爸,爸爸卻拿起電話撥給家裏:“小珍,你對曾建華這個人有沒有什麼印象,新豐集團有沒有這個人……”有一段時間,市信訪局整天接到舉報新豐集團管理層的舉報信,雖然派了幾次檢查組下去沒查出什麼結果,但是在市信訪局工作的媽媽,對新豐集團管理人員的名字都有印象,過了一會兒,隻見爸爸放下電話,“是新豐集團的財務部長,這個薑,應該是薑明誠,從這本子的記錄來看,他從賬外取走四百多萬,卻沒有記錄用途……”
“這本子為什麼會落到唐學謙手裏,唐學謙似乎沒有發現這裏麵的秘密?”
“找到曾建華,就什麼都明白了?”張知行又給妻子打了電話,“小珍,明天想辦法搞到曾建華的住址,小心不要讓別人發現……”
丁向山九九年落馬並不是因為新豐集團的財務問題,唐學謙入獄之後,新豐集團改製很快就通過了,新豐集團之前存在的種種問題,自始至終都沒有暴露出來。這時去找曾建華,張恪隱約覺得有些不妥,但是又想不出哪裏出了問題。這麼重要的本子,如果不是曾建華交給唐學謙的,那他們這時候最心急的應該是找回這本子,似乎丁向山、葉新明他們似乎也沒有意識到這本子的存在;如果是曾建華親手交給唐學謙的,那唐學謙為什麼沒有發現本子裏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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