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恪不忍心看著唐婧繼續煎熬下去,決定多透露一點真相給顧建萍與唐婧,看著顧建萍進來:“葉秘書帶過來的照片裏是不是有一截院牆,後麵有條河,兩人很隨意的走在路上,從唐伯伯的角度來看,說是偷拍也有可能,但是那個女子卻注視著鏡頭,葉秘書帶來的是不是這張照片?”
“什麼,你見過這張照片?”顧建萍對女兒說,“小婧,照片是媽媽枕頭下麵,你去拿過來……”
果然是許思那疊照片中的一張,張恪平靜的說:“我跟爸爸見過一張跟這差不多,爸爸說那時是唐伯伯跟這個女人在談工作,說明不了什麼……”
“有這樣的工作照?”顧建萍看見照片裏丈夫的眼神仿佛給沾在許思身上,心裏不是滋味。
張恪此時懷疑這係列照片可能是唐學謙不知情的情況被人偷拍的,當然,許思應該是知情的,所以當偷拍者按動快門時,她會給看著鏡頭,給人造成這是很自然的生活照的感覺。但唐學謙也真是的,偏偏每一張照片都肆無忌憚的注視著許思,大概這是兩人獨處時,加上許思又說了一些挑逗的話的緣故。
張恪心裏還想著要想辦法把許思從這潭渾水裏拉上來,這時候就不能說她的壞話,要知道女人的執著是很恐怖的。
“也許有人想將髒水潑到唐伯伯身上,我看這照片像是偷折的,趁唐伯伯跟這個女人談工作的時候偷拍的,”張恪指著照片上的許思,冷靜的看著顧建萍,他要讓顧建萍明白,比起爭風吃醋,幫唐學謙洗脫罪名更重要,“這照片怎麼到葉秘書手裏,我爸爸說葉秘書這人不可靠……他是怎麼跟阿姨提起我爸爸去東社的事情的?”
“說你爸爸怕被牽連,趁著給你叔爺爺辦喪事的機會,躲到東社去了,說是請了十天的假,我說奇怪呢,為什麼要請十天的假?”顧建萍也心生疑慮,她畢竟不是笨女人,隻是給看到照片裏的許思,神經差點給逼瘋了。
“在這之前,葉秘書找我爸爸說唐伯伯要我爸爸出去避一避,我爸爸是清楚唐伯伯的為人,從葉秘書帶的話裏,就知道他這人不可靠。我爸爸是請了十天的假,但不是躲到東社,我爸爸留在市裏幹著急,做什麼事都給有心人盯著,才想到去東社躲開有心人的眼光,這樣才能查出來是誰有人往唐伯伯身上潑髒水……”
“一定是有人往你唐伯伯身上潑汙水,”顧建萍軟弱的坐到床上,小聲哭起來,看在她心裏承受的壓力已經夠多了,才不顧儀態在女兒與張恪麵前哭泣起來,“這副市長有什麼好當了,沒有一天能好好的吃一頓飯,好好的睡一次覺,做的事還讓這麼多的人記恨著,這次倒好,他們是要把你唐伯伯往死裏整啊……”
張恪不敢跟顧建萍說實情,怕她沉不住氣。
“啊,葉秘書剛剛把你唐伯伯的一些文件拿走了……”顧建萍才想起這件事。
張恪心裏無奈的笑了笑,問她,“他都拿走哪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