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根與脖頸,莫名其妙的紅了……
薑酒吃完飯了都沒見著薄一黑出來。
“薄一黑,你幹嘛呢?”她大聲喚道。
薄一黑出來了,不知何故換了身衣服,身上還帶著點潮氣。
薑酒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你洗澡幹什麼?”
“天熱。”男人依舊冷若冰霜。
薑酒沒做他想。
“蟹寄生的資料你查了嗎?”
薄一黑淡淡嗯了聲,“現在負責這一塊是誰?”
“安大爺。”
薄一黑怔了下:“他還沒變成胚胎?”
薑酒:“……呃。”
她表情古怪了一刹:“在那個時空,安大爺成胚胎了?”
“他的異能就是返老還童,變成胚胎最終消失。”薄一黑淡淡道:“應該快了吧,他現在應該已經變成兒童模樣了。”
薑酒點了點頭:“這種逆生長能阻止嗎?”
“沒有意義。”薄一黑搖頭:“就算阻止了,讓他變回正常人,按照他的真實年齡,壽命也快走到頭了,沒幾年能活。”
薑酒皺了下眉:“那不一樣。”
男人看向她:“有什麼不一樣?生命本就是個循環,到頭來都是同一個歸宿。”
“誠然如此,既然最後都是死,死之前能和自己的家人團聚不好嗎?”
薑酒看著他:“對安大爺來說,最大的痛苦就是被迫和家人分離,是孤獨的死去,還是把最後的時光用在和家人的天倫之樂上,不難選。”
“再者,有沒有意義,要看安大爺怎麼想,你和我都不是他。”
薄一黑沒有吭聲。
“別被末日的冰雪凍住了你自己的心,”薑酒靜靜的看著他:“明明你不是那種刻薄的人。”
薄一黑譏誚的看著她:“別以為自己很了解我。”
薑酒聳了聳肩:“你要嘴硬就隨你,救了我三哥,卻非要引導他把你當成仇人。”
“薄一黑,你累不累?”
男人皺了下眉。
薑酒懶洋洋道:“大浩劫剛降臨時,科技還沒那麼超前,你要保住他的命,需要付出什麼代價我大概能猜到。”
“薄一白曾給我說過,他用骨髓給天伊製藥,那藥物可能產生的副作用。”
薑酒偏頭看向他:“你沒對不起我三哥,偏要把自己武裝成一個徹頭徹尾的魔鬼,你是真矯情。”
“我是異能者,知道要把一個異能者變成普通人需要承受怎樣的痛苦。”
“不想安大爺遭那罪過而已,你可以坦白一點說出來,老把好心包裹在刺蝟皮裏,能不被人誤解嗎?”
男人抿唇看著她,轉身離開:“不知所謂。”
薑酒嘁了聲,“說不過就跑,死要麵子活受罪。”
見他開門離開,薑酒無語。
“慢著。”
她跟著走了出去。
薄一黑看向她,視線免不得觸及她的脖頸,皺了下眉:“今天你別出門,晚點我會回來,天伊機械假肢的事,你將你表弟叫來。”
薑酒嘖道:“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把駕照作沒了?準備走去安大爺的實驗室嗎?”
“去安大爺那邊之前,你先跟我去交管所。”
薄一黑麵露疑問。
薑酒翻白眼:“七天再教育,不能缺席!自己的鍋,自己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