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醒了啊。”
薄一黑睜開眼,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鋼鐵壯漢。
不知多少年他沒和薑銳擇這樣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過了。
薑銳擇顯然還沒察覺薄一黑已經回來了,笑罵道:“想不到這個混蛋的身體居然還能喝醉酒?”
薄一黑看了他一會兒,開口道:“新開發的酒味營養液而已,醉酒隻是模擬酒精對大腦的欺騙性而已,相當於助眠劑,不是真正的酒精。”
薑銳擇臉色變了,冷冷盯著他:“是你回來了?”
薄一黑嗯了聲,不等薑銳擇開口趕人,他起身離開。
“站住。”
他腳下停頓,回頭冷冷看向薑銳擇。
兩人對峙著,都沒給對方什麼好臉色。
“我警告你,不許欺負我妹妹,別想在那個時空為非作歹。”薑銳擇的聲音裏裹著殺意:“否則,就算同歸於盡我也要毀了你在這個世界的一切。”
薄一黑涼薄的扯起嘴角,頭微微一偏,似不屑一顧:“憑你?”
“你可以試試看。”薑銳擇冷酷的盯著他,“橫豎在這個世界裏,我和你一樣,都是合該下地獄的惡鬼。”
薄一黑靜靜看著他,有片刻恍惚。
到底自己和薑銳擇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
“你最好好好活著,不要趁我不在輕舉妄動。”薄一黑收斂了那一刹的失神,血眸裏含著輕蔑之色。
他依舊如過往那般,像那條毀滅世界,冷酷無情的黑龍。
“你毀不了我,但我可以毀了你珍視的一切。”薄一黑殘忍的笑著:“不管是在這個時空,還是另一個時空。”
“薄一白!!!”
薄一黑轉身離開,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門外,阿瑟一直守著。
看到他出來後,恍惚了刹那,趕緊低頭道:“君上,您回來了。”
薄一黑淡淡嗯了聲:“讓a組去實驗室把蟹寄生的資料調出來。”
“是。”阿瑟點頭,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薄一黑看向他時,阿瑟又立刻低下頭去。
他就要離開之時,薄一黑開口:“那家夥過來後,幹了什麼?”
阿瑟回道:“沒做什麼,就是來見了狼隊。”
還有……
調侃他是怎麼長高的……
阿瑟從沒見過那樣的君上,不再是冷冰冰的不能接近,就像……就像過去的時候。
那個把他從宙斯實驗室裏救出來的大哥哥。
阿瑟恍惚了下,下意識道:“君上,為什麼不告訴狼隊實情呢,如果他知道真相的話,或許就不會恨你這麼多年了。”
寒意卷住全身,阿瑟臉色驟變,嚇得跪在地上。
“是我說錯話了。”
薄一黑冷冷盯著他。
阿瑟恐懼不已,自己剛剛說的話,堪稱找死。
但這一次,薄一黑竟然沒有懲罰他。
“退下吧。”
阿瑟趕緊起身退下,直到薄一黑離開,他才長吐出那口氣。
剛要離開,卻被人叫住了。
“剛剛你說的真相是什麼意思?”
薑銳擇穿過牆體走了出來,阿瑟吃驚的看著他,“你怎麼會……”
薑銳擇冷笑:“被他操控了這麼多年,誰還能沒留點後手?”
阿瑟:“……”
薑銳擇冷冷盯著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