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銳擇和薑雲笙沒有親眼目睹。
可薑子默卻是在夢裏看到了發生在薑酒身上的一切,薑子默差點瘋了!
他為薑酒寫的那些歌,那些歌詞,到現在薑銳擇他們都不敢去重複回顧,那個吃人的世界,太可怕了……
“假設說,過去的那個靈魂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她目睹了這一兩年來小酒身上的種種,會對小酒產生怨憤心理是可以理解的。”
薑雲笙沉吟道:“畢竟她不清楚真相。”
“如果她真的存在,我的意見是將她找出來,告知她真相。”
“她能接受的話,我和大哥的意思是會對她作出相應的補償。”
“可以是金錢、房產、前程,優渥的物質條件,但情感方麵的東西,給予不了。”
“她不是我們的妹妹。”薑雲笙堅定無比道:“即便她曾經在你的身體裏生活過二十年,可她的的確確不是我們的妹妹!”
薑銳擇態度一直都很直接。
這一點,他從未變過:“咱們家隻有一個妹妹,老二的想法我同意,但前提是這人得講道理。”
“小妹你可別覺得你虧欠她什麼,說句難聽的,如果你們靈魂沒有互換,她在末世未必能活過二十年!”
“我知道。”薑酒忍俊不禁:“我在末世過的並不好,但她在這個世界過的也沒多幸福,談不上虧欠,但也說不上誰替誰受過。”
“此刻我倒是慶幸子默與你的心靈感應。”薑雲笙歎了口氣。
如果沒有心靈感應的存在,薑雲笙不敢想象,若那個靈魂還活著,並且找上門的話,會發生怎樣事?
“咋的,老二你還擔心沒有小四的感應,你會被假的給蠱惑啊?”
薑雲笙白了他一眼,不想談論自家弟弟的智商和情商。
“那種情況下,縱然你們不被蠱惑,局麵也會很難看。”
薄一白忽然開口,他握住薑酒的手,垂眸看著她:“以某人的性子,大概會自己離開吧?”
“覺得是自己鳩占鵲巢,占據了別人的人生,然後愧疚的想要把一切還給對方。”
薑銳擇愣了愣。
薑雲笙看著薑酒,顯然他的想法和薄一白是一致的。
薑酒摸了摸鼻子,哭笑不得:“聽上去,我仿佛一個聖母。”
薄一白忍俊不禁,揉著她的頭發:“聖母本不是一個壞名詞,隻是這時代賦予了它歧義。”
“網上有句話叫做,隻要沒有道德,就不會被道德綁架,但做人還是要有點道德的……”
“而幺兒你的道德感,剛剛好。”
“你不是鳩占鵲巢,你是回到了屬於自己的世界。”
薄一白看著她,認真無比道:“咱們並不虧欠任何人,所以不管未來以何種形態出現在我們麵前,我們都能堂堂正正去直麵它!”
薑酒心頭漸暖。
她知道的,她早已不是孤身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