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起伏伏,沉淪顛倒。
不知時間過去多久,薑酒整個人像是要被渴死的魚,渾身上下如剛從水裏被撈出來的一般。
她狠狠咬在男人肩膀上,聲音粘糯的抱怨了一句:“裝不下了……”
這聲抱怨,隻換來男人的悶笑。
薄一白抱她去洗了澡,倒沒再與她胡來了,薑酒由著他伺候自己。
洗完澡後,薄一白幫她吹著頭發。
這段時間,她頭發長長了不少。
原本薑酒頭發就又濃又密,吹幹後蓬鬆鬆的看上去柔軟又好挼。
薄一白給她吹完頭發後,又給她紮了個小揪揪,看上去一下子年輕了五六歲,頗有點高中生的樣子。
“太醜了。”薑酒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抱怨道。
“那我多練練。”薄一白笑著,修長的手指撥弄著她的短發,奈何頭發太短了,實在有點不好上手。
“等以後有女兒了,我就可以給她紮小辮了。”他眼裏帶著幾分向往。
“那你可得和我二哥多學學。”薑酒挑眉,回頭看他:“婚禮的事你們背著我策劃這麼久了,還沒策劃好啊?”
“保密。”
對於婚禮,薄一白是隻字不提,絕不泄露,勢要給她個驚喜。
薑酒對此很懷疑,擔心驚喜變驚嚇。
頂著不著四六的滑稽小揪揪,薑酒往他懷裏一趴,她最近是在家當米蟲,人都養胖了些。
薄一白倒是每天早出晚歸的,除了婚禮的事情需要他去準備,還有哈迪斯的一些事情。
算得上是身兼數職。
“外婆現在情況好轉多了,我也可以放心出去了。”薑酒打了個哈欠:“嵐姐都快把我電話打爆了。”
“顧沉怎麼就不催催你?”
“大概……我是老板?”
“難道我不是?”薑酒瞪大眼,自己也是老板啊!好大一個老板的說!
“嗯,薑老板體恤下屬。”薄一白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眸色動了動,輕聲道:“有件事要與你說一下。”
“嗯?”
“喬安娜回國了。”
薑酒眸子一眯:“那女人……她還是有問題?”
“恩,當初她賣薑巍遠賣的毫不猶豫,我和你三哥去東南亞抓捕薑巍遠的過程裏,那家夥雖然也頑強抵抗,還搞出了爆炸,但我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
薄一白沉吟道:“他死的太坦然了。”
執行槍決那天,薄一白和薑厲騁、薑銳擇去看了,薑巍遠死前看了他一眼。
那個眼神,讓薄一白心裏隱隱有些不安。
“你是懷疑薑巍遠死前和喬安娜有過交易?”
“嗯,薑巍遠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他眼裏沒有所謂的倫理道德,為了基因實驗可以說是不擇手段。”
薄一白輕聲道:“這種瘋子我見過,不達到目的,不會甘心赴死。某種程度上說,那個喬安娜和他是一樣的人。”
“一直聽到這什麼安娜的名字,她到底是個怎樣的瘋批?”
薑酒愣是都給激出好奇心了。
薄一白眼裏帶著幾分厭惡。
“不折不扣的瘋子一個,當初她是被自己父親送去宙斯的。”
“嗯?”薑酒有些詫異,“她爸也是薄坤那種渣爹?”
“喬家家主喬元申,一個管不住下半身的垃圾。”薄一白皺著眉,“喬安娜的母親過去與我媽媽關係其實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