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上東區,一處私人公館。
沉重巨大的鐵門朝兩側展開,一輛大g駛入,停在公館前。
薑酒打開車門跳了下去,嘴裏叼著根棒棒糖,好奇的看著出來迎接的這群人。
為首的男人她有點印象,第一次見到阿瑟時,對方曾出現過。
保衛處的嘛?
好像叫老鷹。
薄一白下車後,把鑰匙丟給老鷹手下的人,對方衝他們頷了頷首。
“先生,薑小姐。”
薄一白點了點頭,“人呢?”
“還在睡覺。”
薑酒笑道:“聽上去這位小少爺日子過的不錯。”
提起薄鈺,老鷹等人臉上都有不屑之色,“的確是個嬌貴的小少爺,比起剛被帶來的時候,他現在都算是能吃苦的了。”
薑酒笑了笑。
薄鈺雖被薄一白給關在了這地方,但薄一白到底沒對這位同父異母的弟弟幹太過分的事。
至於這位小少爺具體是怎樣的性格,薑酒不清楚,薄一白很少與她提起這家夥。
僅有的幾次,也是不欲多談,但神色間的反感是顯而易見了。
倒是薄天伊與她打電話罵過這小少爺幾次,按照天伊小魔女的原話來說:
薄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人形豬腦、酒囊飯袋!
集中了薄坤的所有自私、短視、小肚雞腸與卑劣!
薑酒倒是好奇了,她和薄一白走近公館,剛進客廳她就瞄到二樓樓梯的玄關上有個腦袋晃過去。
“那小子看來是醒了?”
老鷹手觸了下耳麥,點頭道:“醒了,不過現在已回房間了。”
“我記得上次你不是把他關小黑屋嗎?”薑酒看向薄一白:“關了幾天。”
薄一白微皺了下眉:“兩天。”
“才兩天就熬不住了?”
薑酒抿了抿唇,自然不會覺得是薄一白心軟隻關了那小子兩天,顯然是那小子隻扛了兩天。
被關在絕對黑暗無聲的環境,很少有人能扛過七天。
那是對人精神的一種摧毀,不過兩天也太短了!
老鷹剛要解釋,就聽薑酒喃喃道:
“那這小子的精神抗壓性不咋樣啊,不過現在還敢活蹦亂跳的到處跑,看來還是你讓他日子過的太好了。”
“居然把這麼個廢物養起來,浪費糧食。”
薑酒顯然不認可薄一白這做法。
他幾分好笑的看著她,幾分討好的撓著她的手心,問道:“那我把人交給專業人士來處置?”
薑酒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等著吧,薄老板。”
她說完,徑直上了二樓。
十三和十七也跟著她上了樓。
老鷹下意識道:“先生,薄鈺那小子混賬的很,我怕他會用些不入流的法子去招惹薑小姐。”
薄一白嗯了聲,在沙發上坐下,拿起手機看了起來,淡淡道:“挺好,那他應該能收獲一份毒打。”
老鷹:“呃……”
顯然老鷹雖然聽說過老板娘的名頭,但還不清楚她究竟是個怎樣的狠角色。
薑酒上了二樓,到了薄鈺的房前,扭了下門把手。
嗯?居然沒反鎖。
門打開的瞬間,她漫不經心的一歪頭,一個玻璃杯從她耳側擦過,砸碎在地。
十三和十七麵色一冷,準備動手。
薑酒擺了擺手,徑直看著屋內的年輕人。
薄鈺的樣子與薄一白和薄天伊可以說沒有半點相似的地方,他的五官更多偏向薄坤,容貌有些女氣。
明明才十六歲,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陰冷,看著眼神像是陰溝裏的毒蛇。
“我知道你,薑酒!”
薄鈺冷笑,“薄一白在圈內玩的個小明星是吧?他居然讓你來見我?怎麼?他自己不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