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子總會發光我覺得是個謬論,金子被埋在土裏,怎麼發光,誰能看見光?是她把那些埋在我頭上的土給撥開。
——我這輩子最幸運的,大概就是那天在後台哭著跑出化妝間,遇見了薑老師吧。
……
“現在說說看吧。”薑酒下頜微抬,看著她的腿:“怎麼受傷的?”
許小曼麵起怒意,握緊拳道:“是安琪。”
“今天薑老師你走了後我和她就吵起來了,回了公司宿舍後,我在房間裏練舞。”
“原本七點我就想過來的,等我收拾好準備出門時候發現門從外麵被鎖住了,我的手機也被拿走了。”
“安琪和我是一個房間,鑰匙隻有她有。我一直叫門都沒人開門,可我又聽到客廳外麵有安琪和隊裏其他人的聲音……”
許小曼表情有點難受。
嵐姐擰眉,這種隊內排擠的事情在圈內是常有現象。
就許小曼所在的女團,要不是bs有意打壓她的出鏡率,許小曼人氣不可能那麼低迷。
一首三分鍾的歌,八人團,她愣是隻有2句歌詞。
mv裏露臉隻有四五秒。
說是副主舞,結果位置最角落,公演甚至能不讓她上台,都和候補差不多了。
“然後你?你怎麼出來的。”
許小曼小聲道:“窗戶外麵有棵很高很高的樹……我翻窗然後……”
嵐姐和薑酒都沉默了。
薑酒摸了摸鼻子:“宿舍幾樓啊?”
“五樓……”
嵐姐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薑酒:“……”
這丫頭有點虎。
“你隻摔成這樣也是命大。”
“我……我也沒那麼厲害,我是先撲到樹上然後抓著樹幹滑下去的,後麵手滑了……”
嵐姐嘖了嘖,忍不住道:“你不會是薑酒《凶徒》裏的打戲看多了吧?”
“啊?沒沒沒!薑老師可以徒手爬樓又會攀岩又會跑酷,我可沒她那麼厲害!”
嵐姐一聽這話就知道……
“得,又是你迷妹,飯隨正主。”
“這鍋我不背啊!”薑酒拒絕,她可從來沒教粉絲跳窗跳樓!
許小曼的事就這麼定了。
“明天嵐姐會給你準備合同,今晚你先住這兒。”
“那公司宿舍那邊……”
“都要解約了回去幹嘛。”薑酒說著一頓:“也不對,你應該要收拾行李,等明天再說吧。”
這大半夜的,她也困了。
薑酒打著哈欠走了。
許小曼忍不住掐了一把自己,疼的咧嘴,“我真的不是在做夢……”
“當然不是。”
“睡吧,做個好夢。”嵐姐忍俊不禁,“要是睡不著也沒關係,別激動的又跳窗就行,這裏17樓,跳下去可完了!”
“不不不!不會了!”許小曼臉都紅了。
套房內,就剩她一個人。
許小曼倒在沙發上,放聲大笑,笑著笑著就哭了起來。
“嗚嗚嗚……”
這個時候,她格外想給遠在祖國的爸爸媽媽打個電話。
爸媽,我遇到好人了!
很好很好的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