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風淡雲輕，像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那真是可惜了。”不離歎了口氣，‘他’偏頭看向瀾歸，臉上漸漸露出了笑容。
“看來臣是殺不了陛下了。”
瀾歸對上‘他’的笑容，神色卻冷了下去。
“你當真與牧傾勾結謀逆！”
不離譏誚的看著他，“明知結果還問，陛下喜歡自取其辱？”
不離一刹被他鎖住了咽喉。
近前那雙眼，瘋狂到了極點。
“在朕和牧傾之間，你選擇了他？”
“瀾歸，你不適合做一個君主。”不離神情冰冷到了極點，眼底隻有鄙夷與憎惡：“似你這種惡鬼，就該活在煉獄裏，當年是我看走了眼……”
“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
瀾歸扯起唇角，手上力度漸鬆，他捏住不離的下巴，輕吻上不離的唇。
纏綿廝磨，語氣卻森然到了極點。
“朕這隻惡鬼是你親手放出來的，就算到了九幽煉獄，也絕不會放開你！”
他重重咬在不離的唇上，眸色銳利的盯著‘他’。
像是發泄，像是報複。
“牧傾會死！而你……朕會把你放在身邊，可你這輩子也別想逃離朕身邊一步！！”
不離近乎麻木的閉上眼，瀾歸的吻攻城掠地般襲來。
像是一隻不知饜足的野獸。
不離皺起了眉，‘他’的身體裏，那該死的蠱在躁動。
瀾歸察覺到了‘他’的變化，諷刺般的笑出了聲。
“如此恨朕，卻又渴望著朕的血是嗎？”
“離奴，你若是乖一點多好……”
他溫柔的語調，在下一刻變得森然起來。
如夢魘上演。
不離睜大了眼，臉上露出痛苦之色，他看著瀾歸：“若我聽話……你會饒恕牧傾？”
瀾歸動作一頓，神色冷漠了起來。
“到頭來你最在意的還是牧傾的死活？”
不離冷冷看著他：“你可以殺了牧傾，但同樣的，我若要尋死，你也攔不住。”
瀾歸的神情終於起了些變化。
似嘲諷，似恥笑。
最後悉數化為冷漠。
“既然牧傾對你來說那麼重要，那你就試試來討好朕好了……”
瀾歸譏誚的看著‘他’：“朕也想看看，為了牧傾，為了你心中所謂的大義，你究竟能付出多少……”
不離臉色蒼白到了極點。
‘他’唇顫了顫。
最終，迎著瀾歸的視線，做下了最後的決定。
‘他’慢慢靠了過去，像一隻被馴服的獸，親吻上瀾歸的唇。
有些笨拙而生澀。
‘他’學著對方過去對自己那般。
喘息聲交錯在夜裏，衣衫漸褪，兩具身影交錯重疊。
像是嗜血的獸被喚醒，瀾歸側身將‘他’壓在身下，不離的表情似痛苦，又似放棄了掙紮那般。
從一開始的抵觸，慢慢化為配合。
‘他’緊摟著俯身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頭，眸子滿滿睜開，泄出詭異的森寒……
庭院深處的黑暗中。
一個高大的人影佇立著，他麵沉如水，慢慢舉起長弓。
箭頭對準屋內。
殺機，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