棚景外,監視器旁。
劇組裏其他人都在瑟瑟發抖。
褚天策吞了口唾沫:“要、要不進去個人?我聽說小薑打人很厲害的啊,她、她沒出戲,不會把一白給打死了吧?”
扮演季芳的小姑娘叫元元,這位哭喪著臉,摸著自己脖子:
“打死最好了!薑姐姐快把一白老師打死,我剛剛差點以為自己要死了。”
露露握緊保溫杯,不太自信的道:“不、不至於……我家薑姐可溫柔了。”
“我也覺得。”小北點頭:“薑大姐對boss一直都很照顧,肯定不會打死他的啦。”
薑大姐?
這回連老雲同誌都回頭看向發言者了。
見說話的是薄一白的憨憨助理,眾人都沉默了。
這孩子如此‘耿直’的發言,居然在薄一白身邊活到現在,且還沒被薑酒給弄死。
看樣子是個吉祥物,福大命大那種……
雲誌衫摳了摳頭:“算了,我去一趟……”
總不能打死導演吧?
棚內。
薑酒還未能完全出戲。
嚴格意義來說,《戰骨》隻是她拍的第二部戲。
或許是末日求生那些年,麵對形形色色的人使她懂的如何去偽裝自身,拍《凶徒》時,k的那個角色人物屬性相對要簡單些。
可‘不離’這個人物。
他有一條完整的故事線,清晰無比的命運走向,他的人生充斥著矛盾衝突,美好與殘酷並存。
不管是愛,還是恨,都異常的濃烈。
薑酒不懂太多的技巧,但她身上有著很好的一點——共情力。
當她完全融入這個角色後,相信自己就是不離後,那種感情刻骨無比。
短時間內竟難脫離。
以至於她現在麵對薄一白時,內心的情緒異常的沸騰。
想靠近他。
但更想殺了他!
“臉疼嗎?”薑酒問道。
她先前那一巴掌,是真打。
薄一白舔了舔唇角,“還好。”
被打破的不止有嘴裏的道具血包,他臉上有一道很清晰的巴掌印。
薑酒臉上和脖頸處也有不少淤痕。
兩人都動了真格……沒能控製住力度……
戲裏的失控,是真的。
老雲同誌進入棚內的時候,有種身處兩條惡狼中間的感覺。
“您二位,還好吧?”他輕聲問道。
薄一白嗯了一聲,起身去了一旁,像是在冷靜。
薑酒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雲誌衫:“剛剛那一條如何?”
“沒問題,很好!”雲誌衫道:“晚點再補拍幾個鏡頭就ok。”
薑酒哦了聲,“那繼續吧。”
老雲同誌:???不休息啊?這麼剛?!
薑酒舔了舔後槽牙:“抓緊來,我迫不及待想殺了他。”
旁邊的薄一白眉梢抽了抽,偏頭睨向她。
眼神帶著幾分幽沉。
老雲同誌見狀,就知道兩人還沉浸在戲裏的相愛相殺中呢。
這狀態吧……
挺好的……
他沒廢話,叫了化妝師進來給兩人補妝,趁熱打鐵趕緊往下接著拍!
《戰骨》第29場,打板,action!
……
殿內。
不離倒在榻上,長發淩亂,半身狼藉。
瀾歸寢袍未係,他漫不經心的飲了口酒,酒水順著脖頸滑過胸膛,經由腹肌,那張臉染滿欲色與邪氣。
他看了眼不離,眸色幽沉的駭人。
起身拿起匕首,在自己掌心一劃,手緊握成拳懸停在酒杯上。
待接滿一杯血後,他持杯坐到了不離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