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酒微怔,她在那雙眼裏,看到了前所未見的美景。
心裏某處,似破防了……
她一直隱藏著,不願宣之於口的某個秘密,似被對方輕而易舉的看穿。
她對這個世界缺失的歸屬感,在被一點點的填補,這個人就在眼前,在一點一點的,給予她安全感。
包容著她的任性和退縮……
她深吸一口氣,“我……”
話還沒說完,薄一白的手指忽然插入她發梢,撓了撓,“幺兒,你幾天沒洗頭了?”
薑酒:“……”
她緊咬著牙把薄一白的手拍開,怒道:“你不是不嫌棄嗎?!”
“不嫌棄,要我幫你洗頭嗎?”他笑意深深。
薑酒從沙發上蹦起來,“我洗澡,不用你幫!”
說完,三秒沉靜。
薄一白挑眉:“去洗啊。”
薑酒麵目糾結:“你不走?”
“現在淩晨兩點。”他保持著微笑,“我走?”
“你……”薑酒指著他,半天找不出語言,“你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我喜歡刺激。”薄影帝站起身,自然而然的挼著她的油頭小腦袋。
“放心,你可以盡情對我耍流氓,不用負責。”
他意味深長的笑著,眸色撩人:“就當科學實驗了,看看你的鋼鐵意誌能不能戰勝多巴胺。”
“我自願當你的實驗品,免費的。”
薑酒紅唇微張,前一刻破防感動,這一刻……
薄影帝慵懶的一挑眉:“不用謝。”
說完,他徑直往浴室過去,“我先洗,當然,要一起也可以。”
浴室門開著,薄一白旁若無人的脫下外套,露出精壯的上半身,他慢條斯理解開褲子的扣子,手忽然頓了下。
偏頭看向客廳。
薑酒眼睛瞪的像銅鈴,紅唇微張。
薄一白眉梢微挑,她回過神,表情一收,格外凶狠:“腹肌我也有,我不稀罕!!”
說完,她扭頭往房間裏鑽。
薄一白笑出聲,看著鏡子裏自己上半身赤裸的德行,表情無奈,垂眸間掩住了心慌。
差點就破防了……
算她溜得快。
“膽小幺。”
……
薑酒回了房間,接連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讓自己撲棱蛾子般的內心平緩了一下。
回憶起方才發生的一切,她又不禁想笑。
手指沒入發梢,狠狠撓了幾下。
“薑酒……你這渣渣啊……”
她掏出手機,直接一通語音電話給某個間諜打了過去。
孫曉曉幹完兩張圖後興奮的睡不著,披著小馬甲正與一眾‘白酒粉’們嗑cp嗑的上頭不已。
薑酒電話過來時,她都不想接。
“幹嘛?我忙著呢!”她接了電話後,語氣不耐煩。
“孫黛玉你個二鬼子!”薑酒咬牙切齒道:“你收了薄一白多少錢?”
孫曉曉心裏一咯噔,好家夥!薄影帝動作快啊。
“你說啥,我聽不懂,煩死了我明天還要上通告呢,別打擾我睡覺,掛了啊……”
她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薑酒壓抑著的低吼:“他在我家!”
孫黛玉同誌深吸了一口氣:“哦,剛喝了杯咖啡,又不困了。”
薑酒:“嗬嗬。”
“人在你家,你給我打電話幹嘛?薄影帝幹嘛呢?”
“他在洗澡。”
孫曉曉差點沒蹦起來,“你多巴胺上頭了,終於又把人給糟踐了?”
“嗬嗬?糟踐?”薑酒笑得鬼氣森森:“黛玉啊,敢說點陽間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