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天伊,帝國財團人送外號麻木不仁小魔頭。
作為帝國的第二順位繼承人,她的顯赫出身就讓人不敢小覷,最最讓人畏懼的還是她的手腕。
區區二十歲,就坐穩了帝國財團總裁的位置,把一眾老人收拾的服服帖帖,心眼手腕不可謂不狠。
其智若妖,一直是外界對她的評價!
再加上她時常把自己打扮成男人的樣子,對於她的取向,大眾也是飽含著好奇心。
隻可惜對外再狠,一遇到自己大哥……
用李默的話說:那就是武大郎賣豆腐——人慫貨軟。
醫生給薄天伊做完檢查,薄一白才重新進來。
“目前還在持續性發熱,體內的白細胞沒降下來。”
“截肢部位的情況不太明朗,可能還需要再次手術……”
“還手術?”薄天伊冷笑:“幹脆把我脖子以下全切得了!”
薄一白翻看著醫生遞過來的報告,頭也不抬道:“有沒有可能把她的嘴一起切了?”
薄天伊:“……”
醫生:“……”
其他人看著瞬間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的薄天伊,紛紛憋著笑。
“確定好手術時間,擬定好了通知我。”薄一白把報告遞回去,其他人都出去後,他在沙發對麵坐下,拿起旁邊的煙盒,點了一根煙。
薄天伊皺了皺眉:“你不是戒了嗎?”
“不抽。”薄一白點了煙,但沒抽,放在一邊。
煙氣繚繞,薄天伊忍不住道:“二手煙致癌。”
“你連死都不怕還怕致癌?”薄一白抬眸看向她,又是一刀子紮過去。
薄天伊:“……”她煩躁的薅著頭發,“李默就是把你叫回來折磨我的!”
她說完,瞄了眼薄一白,見他沉眸不語。
薄天伊心裏七上八下,她從小到大就怕薄一白,說是怕……其實更多是敬畏。
沉默了一會兒後。
她悶聲道:“我不想手術。”
“那你想死嗎?”
薄天伊:“……不想。”
“那就手術。”
她猛地抬起頭,眼裏有憤怒,很快又壓製了下去:“我已經數不清我到底做了多少次手術了,像這樣的人生我還要過多久!”
她捏緊褲腿,“從一開始的保守治療,到迫不得已截肢!這麼多年了,想盡各種辦法,我這雙腿就像爛了的根一樣!”
“別人殘疾截肢了,至少能戴假肢,像個正常人一樣走路!”
“我連佩戴假肢都不行,吃喝拉撒全都在這輪椅上!!!”
似這樣的崩潰已不知是第幾次。
薄一白默默把煙滅了,從懷裏拿出小鐵盒,取了顆糖出來,走到她對麵的矮腳桌上坐下,遞了過去:
“吃顆糖,冷靜冷靜。”
“你做的?”薄天伊看了他一眼。
“嗯。”
薄天伊拿了一顆糖,一邊剝糖紙,一邊嘀咕:“我又不是小孩了,再說我又不喜歡吃糖……”
嘴巴念叨著,手卻誠實的很,拿糖往嘴裏一塞。
瞬間,她的五官被酸到變形。
忍了又忍沒吐出來,倒是把眼淚給逼出來了。
最後實在憋不住了,她硬生生咽了下去,“這哪是糖!!我牙都要酸掉了!”
“怕你哭不出來,幫幫你。”薄一白半開玩笑道,將她一頭短發揉成亂毛:“發泄出來了就好,女孩子可以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