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酒表情平靜,除了後背僵如鐵板外,看不出絲毫毛病。
她輕吸一口氣,小聲問道:“我能說句話嗎?”
“不能。”薄一白微笑搖頭。
薑酒:“呃,可是……”
薄影帝笑容更加斯文敗類,抬手捏住她的兩腮,直接把那小嘴擠成了鴨嘴,語氣‘溫和’:
“乖,你別說話。”
薑酒:男人我懷疑你是個白切黑,真的!
薄一白拉著她往回走,從頂樓下去後,電梯停在了三樓,薄一白帶著她進了一處房間,進去後,薑酒眉梢一挑。
左右挑高足有四米的兩麵牆被完全弄成了書櫃,整整齊齊的堆滿了書籍。
旁邊還有可移動的梯子。
正對麵是處落地窗,外麵還有露台。
“醫藥箱在右手邊的櫃子裏,我先去換身衣服。”
薄一白說完,伸出手本想挼下她的腦袋,手頓了頓,眉梢微挑,壞心思的拍了拍她頭頂的叉燒丸子。
然後就自顧自出去,到旁邊的房間換衣服了。
他一走,薑酒就翻出一個優雅的白眼,摸了下自己頭頂的叉燒包,納悶道:
“不對啊,我心虛什麼?”
一不小心對那張臉犯了罪,是她的錯。
可是薄千金也對她進行了靈魂侮辱好不好!
說她是烈犬!還叫她幺兒!
以為她不懂嗎?上次薑銳擇聽到幺兒兩個字直接炸毛差點跳車,不斷說她侮辱他是狗兒子!
薄一白換了一身家居的衣服過來,莫蘭迪淺亞麻色係的v領針織毛衣,配上棉質長褲,腳下是小羊皮拖鞋。
看上去放鬆又隨意,眉宇間的霜色銳氣淡去,多了幾分柔和的慵懶。
若說之前是個斯文敗類,這會兒就像個鄰家大哥哥。
薑酒原本大大岔開個腿兒,那身豬兒蟲羽絨服也脫下來放到一邊了,雙臂叉著手放在自己膝蓋上。
那坐姿叫一個大馬金刀,悍匪氣質拿捏的死死的!
“薄一白你個……”刁民!
她一拍大腿就要來個先聲奪人,‘刁民’兩字在喉嚨眼打了個轉硬生生被她咽了回去。
男人疑惑的“嗯?”了一聲,尾音慵懶,似無意的抬了抬手裏裝著甜品的小盤子。
“我什麼?”薄一白似笑非笑看著她。
薑酒立刻並攏雙腿,坐姿變成了大家閨秀,露出微笑:“你很好,很完美。”
說完,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手裏的甜品。
隨著薄一白走近,她下意識抬起手要接,卻見男人端著盤子從她眼前繞過,然後直接坐在了旁邊,將甜品放在了自己那邊的矮腳桌上。
薑酒:“……”
“看著我做什麼?”薄一白明知故問:“醫藥箱呢?”
薑酒緊咬著後槽牙:“沒找著,要醫藥箱幹什麼,我又沒受傷。”
“我受傷了。”
薑酒看著他微腫的唇瓣,無語良久:“已經愈合了,沒流血了……”
“是嗎?”男人狀似苦惱的皺起眉,“既然愈合了,看來可以吃東西了。”
他作勢要拿起甜品,薑酒一把摁住他的手。
“莫慌。”
她嚴肅道:“演員是靠臉吃飯的,嘴皮破了可大可小,我馬上幫你消毒!”
薑酒毅然決然起身,經過矮腳桌時,順手端起小盤子,語重心長道:“傷著嘴了,吃什麼甜食,傷口感染了怎麼辦?我替你把它拿遠點,眼不見心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