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快救人啊!”
薑酒第一時間打開前座的車門,確認司機隻是昏迷過去,危險不大,這才繞到薄一白這邊,聽到後方小北的尖叫聲,她感覺耳邊好像是有一百隻大鵝在叫喚。
“能安靜點嗎?”
小北慌亂中對上那雙冰冷的眼眸,聲音戛然一止。
下一刻,他見女人隨手抓住後駕駛的車門,輕描淡寫的一拽,隨手一拋。
哐當巨響,整個車門飛出老遠。
小北:“……”
我滴個親娘勒!我是在做夢嗎?這是什麼大力女金剛?
小北手腳並用爬下車,還沒從女金剛的震撼裏醒來,就見這位金剛大姐對自家boss出手了。
吧唧一聲,鮮血飛濺。
薑酒直接拔下了插在薄一白大動脈上的玻璃。
“啊啊啊!!你幹什麼?!”
小北大叫。
但凡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這種情況下亂拔,更容易導致大出血讓人死的更快。
“安靜!”
薑酒冷聲一斥,小北被那雙琉璃色冷瞳一睨,感覺像被冬日霜風剮在了身上。
小北下意識噤聲,差點哭了。
薑酒收回視線,不緊不慢道:
“他死不了,傷口不大。”
小北瞪大眼,不、不大?
大姐,剛剛你拔玻璃的時候,血濺老高了你看不到嗎?
你是個殺手吧!
薑酒沒與他廢話,即便不拔那片玻璃照這個失血速度,這男人也必死無疑。
她捂著男人脖子上的傷口,假裝替他止血,實則催動念力,幫對方愈合傷勢。
沉著問道:“醫藥箱有沒有?拿來。”
小北這會兒哪還顧得了那麼多,管不了胳膊上的痛,趕緊從後座翻出醫藥箱,將紗布找出遞過去。
“你確定人沒事嗎?我家boss他不能死啊……”
薑酒沒吭聲,快速替男人包紮好好傷口。
小北看著她粗暴的手法,忍不住詢問:“你……你是醫生嗎?”
“不是。”薑酒抿唇閉眼,頭有點暈。
包紮隻是掩人耳目,這男人皮下的傷勢都被她用念力治好了,隻有表皮的傷口還在罷了。
小北:“???”你特麼果然是個殺手吧!
薑酒皺眉,掀開眸,臉上透著不悅。
眼前這大男孩,看著有點傻呢?
“還愣著做什麼,打電話叫救護車。”
小北欲哭無淚,這到底是遇上個救星還是催命的啊!
你不是醫生你瞎搞什麼?
小北從薄一白身上翻出手機,用對方指紋解鎖後,趕緊打了急救電話。
薑酒眸光幽幽一動:“手機借我用一下。”
“嗯?”
“手機沒電,我給家人打個電話。”
小北遲疑著把手機遞了過去。
薑酒當著他麵撥通:“喂,是妖妖靈嗎?我要報警,檢舉揭發在逃嫌疑人。”
小北:“???”啥玩意?檢舉誰?
薑酒打完電話後,再也頂不住暈眩,連續使用念力,她這會兒貧血的厲害。
小北剛要詢問,就見她雙眼一翻,直接倒下,臉砰的一聲砸在了男人的胸口。
男人的意識恍惚間醒,胸口驟起鈍痛,一口氣沒喘上來,又暈了過去。
恍惚間,他感覺胸口刺痛加重。
像是被什麼咬了一口。
薑酒暈了,臉砸在男人胸膛上,昏沉中嗅到了男人身上的香氣,木質調的冷香。
貧血加饑餓,她下意識張開嘴,也不知嘴觸在了什麼地方,一口狠狠下去。
唔,有點香……
……
薄一白醒來時,人已身處醫院。
“boss!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
小北手打著繃帶,淚眼汪汪的上前。
薄一白皺了皺眉,撐臂坐起,修長的手指拂過脖子上的那圈紗布。
“萬幸,醫生說了你脖子雖然受傷,但沒有傷到動脈,隻擦破了點皮。”
“其他地方軟組織挫傷,倒也不嚴重。”
“你不知道那大姐把玻璃從你脖子上拔下去的時候血濺老高了,我還以為你要涼了呢……”
薄一白沉默聽著,手落回胸口的位置,有點痛……
像是被什麼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