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聲音裏滿是煞氣,正這時,他電話響起。
薑酒甚至感覺不到疼痛,意識遠去時,她恍惚聽到大漢對著電話那頭畢恭畢敬說著什麼。
“您放心,兄弟幾個一定好好收拾這女人。”
“明天全網都能瞧見她的裸照,她別想抬頭見人……”
大漢掛完電話,吩咐人對薑酒下手。
“大、大哥……這女人好像沒氣了……”
“草,剛剛那一棍子把她打死了!”
大漢臉色一變,罵了句穢氣:“本還想趁機從這臭婆娘手裏撈一筆,居然還沒開始玩就死了!”
他們這群人手上都有案底,倒也不怕弄死個人,就是覺得麻煩。
“大哥,那這裸照還拍不?”
大漢將心一橫:“拍!麻溜拍完,把屍體處理了,真他媽穢氣!”
幾個綁匪罵罵咧咧,沒有注意本已死透了的薑酒,眼皮忽然跳動了一下。
薑酒感覺頭很痛,腦子像是被撬開了一道縫,細碎陌生的記憶鑽進腦子裏。
她生於末世大饑荒年間,與天競,與人爭,一身功績成就戰神之名,成為帝國鐵騎的首座。
可再厲害,終究敵不過背後的暗箭,薑酒記憶停留在末日戰場上,自己頭顱被洞穿的那一刻。
如今,她已經死了,可又奇跡的活了!
與這具同名同姓的身體記憶融合隻是瞬息的事。
接受並不難,有什麼比再活一次更幸運的事!在末世掙紮求生的人,比任何人都懂生命的可貴!
感覺到危險逼近,薑酒猛的睜開眼。
雙眼中射出冷芒。
綁匪本以為她都涼透了,驟然見她醒來都嚇了一跳。
就在這瞬間,薑酒暴起抓住綁匪的大拇指反向一折。
清脆的骨裂聲伴隨慘叫而起,不等對方反應,她動作迅猛如閃電,一腳狠踹對方襠部,一個肘擊將對方擊昏。
旁邊兩個大漢大怒撲來。
此刻的薑酒如換了一人,實際上,也的確換了芯子。
末世年間的帝國鐵騎首座,招招都是殺人之術,薑酒擒拿搏擊對準的全是人體最脆弱的位置。
慘叫聲響徹不斷。
剩下兩人的手腳呈詭異的方向反折著,在地上不斷痙攣,恐懼的看著步步朝自己走來的女子。
明明之前還是隻脆弱的綿羊,轉眼間,這綿羊就成了能將他們生吞活剝的惡狼!
薑酒摸了摸後腦勺,鈍痛還在。
這具身體之前遭受的一切,曆曆在目。
她眼中血色閃過,彎腰撿起旁邊的鋼筋,步步緊逼而去。
鋼筋拖拽在地上,刺耳的聲音響起,摩擦出了火星。
還清醒的兩人對上薑酒血色泛濫的眼眸,如墜冰窖。
隻覺自己被死神給盯上了,兩人身上都背了命案,殺人者的目光,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
媽的!這婆娘是真想殺了他們!
“別……別過來……”
“我們也是拿錢辦事的……不要殺我們……”
兩個綁匪痛的幾欲昏死過去,看著薑酒一步兩步走近,隻覺那步伐如魔鬼。
眼看那鋼筋高高舞起,朝他們的腦袋削過來。
兩人似已看到了自己被爆頭的場麵。
“啊——”
尖叫聲響徹不已。
預料中的疼痛沒有傳來,鋼筋懸停在他們腦門上,兩人臉色煞白嚇得癱軟在地,腿間一陣騷臭。
竟是嚇尿了……
薑酒腦袋一偏,舔了舔紅唇道:
“啊……不好意思,差點忘了這個時代,殺人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