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總是個女的,四十幾歲,顏狗一枚。
沒看照片之前,她冷嗤一聲,“又來忽悠我,每回都說提檔次,實際……”
照片是錢博西提供的,陸一默穿了醫院的白大褂,走在醫院的林蔭道上,陽光從樹縫裏漏下,落在他的肩膀上。
徐總呆了,“這麼帥!”
尤姐嗬嗬笑,“被鎮住了吧。”
“新娘呢?”徐總做一個拜佛手勢,“千萬不要暴殄天物啊。”
尤姐拿出第二張照片,這張是她自己拍的,舒梅原本伏在桌前寫著什麼,聽到聲音抬起頭,眸眼亮盈盈,帶了些小小的困惑。
徐總頓時來了興致,笑容堆得滿滿的,“這一對可以,是可以記入芳草地酒莊婚慶史冊的。”
尤姐嗬一聲,手指點一點舒梅的照片,“知道她是誰嗎?”
徐總疑惑看她,“誰?”
尤姐挺一挺腰板,得意地說,“她是舒淡墨。”
……
芳草地酒莊顧名思義,酒莊前有一片很大的青草地。當然外麵有圍牆擋著,一般人是進不來的。
陸一默和舒梅到的時候,裏頭已經聚了很多人,尤姐還是大咧咧的模樣,幾個助理跟在邊上,輪翻聽她教訓。
劉晏夫婦被叫來幫忙,他們把周曉曉也帶來了,這會兒正和錢博西說著話。看到新人進來,他們趕緊打招呼,叫他們過來說話。
在看不到的酒莊裏,周宇寰和他的新晉女朋友江小舟也在。錢博西和他們比較熟,分配他們管理伴郎、伴娘的禮服。
“看到上官了嗎?”舒梅首先問周曉曉。
“他出去買東西了。”周曉曉笑著答。
“段青亦呢?”這回她問的是錢博西。
錢博西摸摸腦袋,遲疑地說,“剛才還看到她的,你等等,一會兒應該會冒頭的。”
舒梅點點頭,她隻管自己人不丟,其餘的不考慮。
陸一默看著略顯混亂的場麵,眉頭皺起來,“明天不該是這樣吧。”
“不會不會。”
錢博西連連擺手,然後突地瞪圓眼,喉嚨跟著響一格,“所以才要你們過來,不提前走位,明天就是這麼亂糟糟的場麵。”
舒梅被他嚇一跳,也瞪他一眼,“好好說話,喊什麼。”
錢博西挑起眉,“清算你們唄。”
白憶文在邊上笑,“博西要做爸爸了,揚眉吐氣了,中氣當然十足。”
說到這個錢博西當仁不讓,得意地昂起頭,又語重心長地說,“一默,咱們三兄弟就剩你了,你們要加油啊。”
舒梅無語地白他一眼,德性啊。
陸一默輕描淡寫,“咱們打算生兩個,一兒一女湊個好字。”
錢博西像是噎住,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先把第一個生下來。”
……
尤姐很快過來喊人,先是試禮服,段青亦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湊到舒梅耳邊小聲地問,“可不可以讓我男朋友做伴郎?”
舒梅詫異地看她,“定下來了?”
段青亦不好意思地笑,“還不完全,但是做伴郎也沒那麼講究吧。”
“我問問大總管。”
舒梅叫錢博西過來,說了情況。
“沒問題啊,原本就是找來的小朋友,你們這邊有人就頂上去唄。”錢博西完全沒意見。
“那……”
舒梅想了想,“你去問問周曉曉,如果她肯做伴娘的話,正好和上官配一對。”
“可以。”
錢博西大包大攬地走過去。
得了準信,段青亦高興地給男朋友打電話,那人送段青亦過來的,就在附近,立刻就能到位。
試穿婚紗的時候,舒梅和陸一默說了這件事情,結論是段青亦和這個男朋友有可能玩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