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現在看著那些資料心裏卻是明鏡一樣，那應該是早期聞家為了漂白而做的試探，成功是成功了，但是卻也在利益鏈上和聞家那些見不得光的產業脫開了關係，現在交給聞子澈來管的目的也很明顯，一來讓他試試水，二來，以後這顯然就會作為聞子澈手裏所負責的業務的黑色部分來進行漂白的一個定向遮掩點了。
當然，怎麼操作聞澤不會管，全看他自己怎麼做，要是他成功了，聞家得力，也算是聞澤沒看走眼他這個人；若是他沒做成功，自然也就不再有用。
考驗的意思，明顯的不能再明顯。
還真是一點都不能放鬆呢，聞子澈嘴角勾起一道若有似無的弧度，聞澤那隻老狐狸，算無遺策一點虧也不肯吃，還真是打算把他物盡其用到極致。
隻是，不知道老狐狸是不是會看到他和聞子淨之間就是一盤死局，不管他擺出什麼樣的姿態來，到時候他們之間都隻能存下來一個，若是預料到了卻還無動於衷的挑撥他們鬥起來，那麼老狐狸的鐵石心腸也真是可怕到了一定程度。
而其實，聞子澈的心裏也明白得很，這個，才是真相。
隻是他沒有時間去多想，一直跟他探討公事的赫秘不知道什麼時候目光一閃就把話題給帶到了私事上麵，“看來你的回歸給了子淨不小的壓力啊，那小子最近做的事情真是越來越難看了。”
對於赫秘不知道是何用意的話，聞子澈隻是淡淡笑了笑，“他是我哥，他的事情還輪不到我來管，隻要不礙到爺爺交給我的事就行。”
赫秘臉上的笑容越發擴大了，“子澈，你是真的天真還是裝傻？不會不明白你要是這麼讓下去會是個什麼下場吧？”
聞子澈收起臉上的漫不經心，也不客氣了，“赫叔，你對我說這些，是你的意思，還是爺爺的意思？”雖然他心裏幾乎肯定，但卻還是要問。
有些話，該說的還是要說的。
“你說呢？”赫秘笑容可掬，“你是個聰明人，不會不明白東風西風誰強壓倒誰的道理，而在算隻是在單純的商場裏，一場戰爭都很可能背負人命，何況是我們這種？要不認真一點真的會把小命給搭上去的”
眼見聞子澈依然不置可否不開口說話，赫秘書無奈的搖了搖頭，頗有些無可奈何的感歎，這小子也太沉得住氣太油鹽不進了——果然不愧是他當初就看好的人才，晾到今天這個地步才出場，實在有點遲，不過好在沒有太遲。
於是，赫秘書不再賣關子，幹脆把話直說了，“行了行了，你丫的也就別裝了，赫叔我就跟你說實話，我跟了你爺爺大半輩子，你哪看過我給別人做下手？現在都出馬幫你了，還不明白嗎？我跟你說的這些話，就算不是你爺爺親口說的，也代表了他的意思，知道了吧？”
聞子澈終於笑了出來，“是，赫叔，子澈心裏明白的，謝謝您這麼直言相告。”
赫秘直接給他翻白眼，“得，你就收起這一套吧，我跟你說，我不管你為什麼回來了，可既然你回來了就別指望還能走，而你和聞子淨，就算你沒想找他麻煩他也不會放過你，雖然這一切都是那小子自己弄巧成拙怪不得別人，但是他自己不會這麼想，隻會把責任全部怪在你身上，所以你也乖覺點，別繼續裝好人了，該耍手段的時候耍起來，不是為了一個繼承人的位置，而是為了你這條命。”
赫秘書的神情很嚴峻肅殺，“不光是你這條命，你老婆的命，嶽父嶽母的命，還有我們這些以後跟你掛在一條船上的命，可就都看你怎麼做了，你要心慈手軟下不去手就趁早跟老爺子說明白，也別折騰下去了，到時候一起死了不劃算。”
聞子澈終於抿緊了唇。
他要的，其實就是赫秘書代表了聞澤所說的這番話。
有了這番話，他做什麼就是名正言順，聞子淨要跟他鬥那就是挑戰聞澤的權威，他是自衛；不然，他就是大逆不道，名不正言不順，很容易被人群起而攻之。
但現在，他等於有了護身法寶，做什麼都可以冠冕堂皇了。
聞子澈的眼睛裏有毫不掩飾的笑意，他已經迫不及待的希望聞子淨不要命的衝過來跟他鬥了，那樣，遊戲才會好玩，不是嗎？
“赫叔，你看我像天真怕事的人嗎？”聞子澈氤氳的眼神裏，哪怕最笨的人也能看得到那洶湧的鬥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