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文澤注意到她的目光,捂一捂尚未痊愈的傷處,神色自然地笑,“舒梅,好久不見。”
舒梅半笑不笑地看他,表情頗有些玩味。
轉過頭,她看一眼鄭雲霄,“師兄,我以為你是一個人過來。”
鄭雲霄夾在中間有點尷尬。他是舒梅的師兄,同時是莊文澤的校友,當初鄭莊二人是一對的時候,他和莊文澤的關係也是好得很。
這次,莊文澤讚助他的一個扶貧項目,條件是帶他見舒梅。
鄭雲霄想起之前和舒梅約過h城見麵吃飯,相當於順便,就帶莊文澤過來。當然這件事情是有風險的,萬一舒梅翻臉場麵就難看了。
都是明白人,他上來就把話講透了,“本來是一個人,但是你知道的,咱們報社在雲貴的扶貧項目一直都缺資金,文澤答應讚助一年的費用,條件是見你。你就當是做善事,給師兄一個麵子。”
舒梅無語,話語說到這個份上,她縱然不想和莊文澤有來往,也不至於當場走人。
慢慢地走過去,選了莊文澤對麵的位子坐下。
看她過來,莊文澤明顯鬆一口氣,聲音裏帶了討好,“菜已經點了,都是你喜歡吃的。”
舒梅橫他一眼,沒有說話。
鄭雲霄在邊上倒茶,遞一杯給舒梅,“h城的茶不錯,尤其是這個季節的新茶,你嚐嚐。”
舒梅好笑地看他,“這裏能有什麼好茶,要去茶山那邊喝。”
看她會笑,鄭雲霄也是鬆一口氣,“那晚點我去茶山那邊買一斤,送你半斤權當陪罪。”
舒梅無所謂,淺笑盈盈,“不用陪罪,雲貴項目的小朋友一年不用擔心沒飯吃,你幫我爭取的出場費不低。”
莊文澤很久沒有看到神采奕奕的舒梅,這會兒看得入了神。
但是舒梅抬頭看他一眼,目光又恢複了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清。
“有事?”她問。
莊文澤一時沒反應過來她問的是自己,愣一愣,然後才答,“給你打電話你都不接,隻好過來看你。”
“有事?”舒梅繼續問。
莊文澤抿一抿唇,隔了半晌才答,“離婚之後,我一直都是一個人。”
舒梅想起電話裏南蘭歇斯底裏的喊叫聲,她譏誚地勾起唇,“嗯,然後呢?”
莊文澤小心地看她,話語卻是直接,“已經一年了,你氣也該消了,咱們複婚吧。”
舒梅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眉眼彎了起來,但是眸底卻無半分笑意。聲音也是涼涼的,“你哪來的自信,我會和你複婚?”
莊文澤很平靜,“不會有比我更愛你的男人。”
舒梅像是被雷劈到,整個人都是一僵,然後她嗤笑一聲,“你表達愛意的方式很特別,我接受不了。”
莊文澤的眼神很複雜,盯著她看一會兒,“我和你解釋過,我有苦衷。”
舒梅的眼中含了厭棄,“你覺得我會接受你所謂的苦衷?”
莊文澤垂下眸,沉默了。
見他不說話,舒梅也不再說話。服務員開始上菜,一盤接著一盤,很快就擺了滿滿一桌。
鄭雲霄一直看熱鬧,此刻適時開口,“先吃吧。”
舒梅瞥他一眼,拿起筷子,悶聲不響地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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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還有一章,要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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