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哪裏好?
趙琬心裏冷笑,這麼多年人影全無,連結婚都不來打個招呼的人,突然就冒頭了?是舒晉茂拿錢砸出來的吧。
想到這裏她心肝都痛,本來以為舒晉茂對這個大女兒不上心,將來未必會給她留多少遺產。但是現在不過動個小手術,他擔心自己出意外,提前給出一個價值近千萬的商鋪。
錢是香的,拿了錢人就出現了。
而且這一出現,就有可能不走了。
趙琬有強烈的不安全感,她和舒晉茂結婚的時候,簽過嚴苛的婚前協議,約定婚姻關係存續期間所得的財產以及婚前財產歸各自所有。所以,舒晉茂是可以隨意處置自己的資產的。
本來她覺得自己生了一對兒女,就算舒晉茂把她當外人,兒女總歸是他的種,按中國人的習慣,他攢的這份家業,最後都會歸兒女所有。
當時她是真的覺得舒梅在舒晉茂心裏沒地位。
但是現在不對啊。
趙琬的思緒很複雜,臉上努力保持自然的微笑,笑著問,“你先生怎麼不一起過來?”
舒梅看她一眼,輕描淡寫地答,“我離婚了。”
趙琬意外,一時不知道該表個什麼表情,猶豫了片刻才問,“什麼時候的事情?”
“一年前。”
“怎麼不早說啊。”
趙琬誇張地挑起眉,“聽晉茂說你老公生意做得很不錯,離婚的時候應該分到不少財產吧。”
舒梅半笑不笑地看她,沒有答話。
舒晉茂皺起眉,“我想吃天香樓的骨頭粥,你去給我打包一份。”
趙琬明白他這是要支開她,心頭鬱結了。但她不敢明著和他作對,隻能溫婉地笑笑,“好啊。”
舒晉茂盯住她,意思你還不走?
趙琬太憋屈了,感覺自己需要深呼吸才能控製住臉部表情。而她也真的重重地舒了兩口氣,然後堆出笑臉,“骨頭粥我讓小吳打包過來,舒梅難得來一次,我和她聊聊。”
說完,她坐到舒晉茂的另一邊,體貼地幫他掖幾下被子,輕聲地埋怨他,“你也別太拚了,手術動完才幾天呢,就看上案卷了。錢賺不完的,咱們娘仨還指望你身體好,多陪陪我們呢。”
舒晉茂是非訴律師,每天接觸的都是利益上的事情,眼光早就淬了毒,很清楚趙琬在唱哪出戲。
他神色如常,“我爭取多活幾年。”
趙琬抿起唇笑,抬起頭看向舒梅,“你爸爸事業心強,一心撲在工作上,家裏的事情都不管,什麼都要我操心。但是歲月不饒人,還好肺裏的瘤是良性的,否則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舒梅研究地看著她,烏黑的眉目帶了些疑惑。
“我聽說你是名校法律係畢業,最早是我爸爸的實習生。我接觸過很多法律人,他們的共同特點是理性,邏輯性強,很少說廢話。但是你的表現卻讓我覺得奇怪,是全職太太的生活讓你脫離社會了嗎?”
她這番話的傷害性極大,趙琬瞬間就變了臉色。嘴唇微微發抖,聲音裏甚至帶了哭腔,“晉茂,你女兒怎麼可以這麼說話?”
舒晉茂淡然,“你自己要找她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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