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1章 令人信服(3 / 3)

偉哥一旦開售,賺到的錢絕對是現象級的。

對於國內任何一個機構來說,這筆錢都是超級誘惑。

也隻有尋找到相應的名分大義,楊銳才有自由支配它們的可能。

至於說什麼自己賺的理所當然的就是自己的,這種事想都不要想,美國人還收45%的遺產稅呢,還說是均衡財富,人家爹媽辛苦賺的錢,就活該被你均衡唄,人家就不能留給自己家的傻蛙嗎?——遺產稅和打土豪分田地的區別,就像是推恩令和削藩製的區別一樣。

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中國又是一個很講人情味的國家。

大東亞共榮圈在民國以前運行的都是很不錯的,日本鬼子運行不下去,就是把人情味給講歪了。

楊銳扛著巨大的風險,自己負債去做西地那非,這本身就是值得褒獎的行為,拿額外的利潤做科研,更是義理順暢。

美國記者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變成了楊銳的傳聲筒,倒是旁邊的宣傳部官員個個點頭,對楊銳的話,頗有些認同。

“所以,您在購買西地那非的時候,並不知道它會有現在的發展前景?”年輕女記者將話題拉了回來。

楊銳頷首,道:“對化合物的應用,這是人類目前並未掌握的領域,我對一氧化氮類的化合物看好,但要說它能好到什麼程度,能具體用在哪些方麵,我確實是不知道的。”

“但是,據我們所知,您在與輝瑞簽訂合約的時候,將降壓功能以外的權益都鎖定了。”記者突然掏出了利刃,一下子戳在了核心。

所謂得益者必有貓膩,從記者的角度看,出錯的時候很少。

楊銳卻是淡淡一笑。

他自簽訂合同那一天開始,就知道會麵對這個問題,如何能沒有防備。

麵對閃著紅點的鏡頭,楊銳的語氣鎮定,道:“因為西地那非在降壓功能以外的利益,隻有我才能挖掘出來。”

這種異乎尋常的自信,一下子就將記者的自信給打壓了下去。

楊銳微微抬起下巴,道:“作為外行,你們大概不懂得一款化合物,發覺出一種新的適應症有多難,我這麼解釋,它就相當於你得到了一塊三棱玻璃,你沒有用它做裝飾,你用它寫了一本書叫《光學》。”

“《光學》是牛頓寫的那篇?”記者總算是有些知識麵的,馬上追問道:“您是在自比牛頓嗎?”

即使是誇張的美國人,也很少有人敢說自己能與牛頓比肩。

但是,諾貝爾獎獲得者這樣說,有資格駁斥他的,還真的很少,記者也隻能提問。

楊銳饒有興趣的看了年輕的女記者一眼,卻是沒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繼續道:“雖然西地那非的抗ed效果是意料之外的,但是,在購買西地那非的時候,我已經做好了準備,即使抗壓效果不行,我也有能力發覺出它的新方向。身為美國人,您或許不能理解,對於中國來說,1.8億美元是多麼沉重的壓力,它可比輝瑞的合同,更令人感到沉重。”

楊銳稍作停頓,又道:“我是在近乎不能失敗的情況下,選擇了簽訂西地那非的合同的。而中國銀行、建設銀行、工商銀行和農業銀行,也是在近乎不能失敗的情況下,決定投資我的。這不僅是眼光的比較,更是對自我付出的預判。”

宣傳部的領導心有所感,都是沉重的點頭。

1990年的中國,做出了太多的近乎不能失敗的決定。

越是身在高層,就越能體會到那令人窒息的壓迫。

在西方的絞索中喘息,並強顏歡笑,從來都沒有什麼遊刃有餘,有的隻是血淋淋的傷口和不斷的忍耐。

忍耐。

忍耐。

忍胯下之辱。

忍嗟來之食。

忍城下之盟。

忍蒲鞭之刑。

記者或許是為了節目效果,或許是真的說不出話來,一時間沉默了下來。

幾名宣傳部的官員互相看看,心裏卻都有了新的宣傳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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