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揚手指無意識地敲了敲桌麵,想了想道:“紀姐!歌賣給你們可以,但價錢你知道的,不可能降低!”
“這個我們知道!隻要你不提價就行了!”
紀如景這麼說,陳漁在旁邊也沒有表示反對,陸揚就微笑著點點頭,道:“那就行了!既然陳先生是你師哥,我相信他的唱功,等你們付了錢,就來拿歌吧!”
“啊?謝謝謝謝!我代我師哥謝謝你了!非常感謝!”
紀如景一陣驚喜,她能猜到最近一定有很多人想買陸揚的那兩首歌,來之前,還沒抱多大的把握,畢竟陸揚已經名聲在外了,而陳漁卻還默默無聞,娛樂圈,有名氣的詞曲作者,是很少會給沒名氣的三流歌手寫歌的。
陳漁落魄的臉上也露出喜色。
原來同樣默默無聞的童軍憑借一首《時光倒流》能迅速躥紅,陳漁自問自己的唱功遠遠好過童軍,所以對於陸揚那首《北京北京》是非常渴望的。
陳漁也是性急,當場就要付款,紀如景也沒有反對,很多事情都是夜長夢多的,萬一拖個一兩天,歌被別人買走了,後悔就晚了,有人要急著送錢給自己,陸揚自無不可,當天下午就跟他們完成了交易,簽了一份簡單的協議,付了錢,就把歌給他們了。
……
月票榜剛剛拿了總榜第五,今天又賣了一首歌,可謂雙喜臨門,所以陸揚心情很好,和紀如景、陳漁分別後,回來的路上,陸揚就買了點鹵菜回來喝酒。
一個人喝酒有點悶,陸揚就把書房裏的電腦插上音箱,隨即播放著一些流行歌曲,聲音不大不小。
這樣,一個人在客廳喝酒的時候,也不會再有那種濃濃的一個人喝悶酒的味道了。
晚上陸揚是和紀如景他們吃過晚飯的,回來的時候也是晚上九點多了,這個時候之所以還想喝酒,隻是想稍稍慶祝一下,也放鬆一下自己罷了。
喝一口酒,往嘴裏塞一口菜,然後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一邊嚼著嘴裏的鹵菜一邊聽著書房裏傳出來的歌聲,陸揚雖然不想承認,心裏還是升起一股寂寞的感覺。
月票榜拿到了第五、僥幸贏了血虹一次又怎麼樣?又賣了一首歌又怎樣?網吧每天賺兩三千塊又如何?
沒人跟他分享!曹雪還是沒有消息,隻知道她在法國,連具體地點都不知道,一個學期都快過去了,給她發了上百封郵件,一封都沒有回。
有那麼一刻,陸揚甚至在心裏想自己是不是天煞孤星?要不然為什麼前世沒有一份穩定的感情,這一世還是如此?
在酒店裏和紀如景他們喝了一些酒,回來後又喝了一些,不多時,陸揚就有點醉了,偏偏在這個時候,大門被人敲響了。
“誰呀?”
陸揚閉著眼睛隨口問了一聲,都懶得起身去開門了。
“陸揚!是我!小秀!”
門外傳來芮小秀的聲音,自從那天答應跟她做朋友之後,她就隔三差五地來陸揚這裏,有時候過來給陸揚帶一點吃的;有時候過來給陸揚打掃一下房間的衛生;有時候幫陸揚洗一下床單、被套。
聽見是她,陸揚這才甩甩有點暈暈的腦袋,站起身晃晃悠悠地走過去給她開門。
“你喝酒了?”
門外,又捧著那隻保溫桶的芮小秀,看見陸揚臉紅紅的,又聞到一陣撲麵而來的酒氣,馬上皺了一下眉頭,趕緊上前扶著陸揚回到飯桌那裏。
“你今天…給我帶了什麼啊?”
有些酒精上頭的陸揚,口齒不大利索地望著芮小秀手裏的保溫桶問。
“這兩天天熱,我給你煲了點綠豆湯,去去火!”
好巧不巧的,就在這個時候,樓頂上傳來一陣很奇怪的聲音,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一下一下,很有節奏地輕輕撞著牆壁。
“什麼聲音?”
單純的芮小秀疑惑地望著頭頂上的天花板,不明白樓上那家在幹嘛。
“擦!”
陸揚一聽到那節奏勻稱的聲音,就猜到肯定是床撞到牆上發出來的,陸揚在這裏住了差不多兩年了,還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今天晚上這是怎麼了?
樓上那家最近不是搬走了嗎?
陸揚忽然想到上午下樓的時候,遇上的星雨網吧老板娘,那個美貌少婦,難道她搬到這兒來住了?她一個網吧開了那麼多年,還用租別人的房子住?
很快,芮小秀也猜到了那是什麼聲音,一張清秀的小臉,一下子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