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漓是真不知道,堂堂肖大家族,為何能養出個無敵嘴炮出來。
她有些慍怒的看了眼肖北墨,正色道:“我腦子有沒有問題,我自個清楚,但你們要是想用一副贗品讓總統高興,到時候可不是虧五千萬的事了。”
趙安卉臉色微變:“贗品?怎麼可能,這可是在韋斯頓拍賣行拍到的。”
韋斯頓拍賣行是華國第一拍賣行,講究的就是信譽,拍品怎麼可能是贗品。
她懷疑的看著蔣漓,覺得她就是垂死掙紮。
“小漓,《鶴聲》可是經過專家鑒定的真跡。你會不會弄錯了?”
蔣漓從頭到尾都沒正眼瞧過她,反倒是同肖北焰對視著。
肖家的話語權,都在這個男人身上。
“周曦文老師的書法,講究的是一筆成型,落筆重收筆輕卻喜首末字回形上勾,其風格風神灑蕩、如龍飛騰。可我手上這副《鶴聲》,雖臨摹的很像,但收筆氣勢錯頓,看得出臨摹者當時筆力怕不穩,沒了周曦文書法的霸氣,反倒一股小家子氣,如何能是真品?”
她將作品攤開,指著最後一個字,用手指劃了下動作,解說著。
看肖北墨一臉懵,笑了下:“若你們不信我說的,雲京的李風華大師,喜收藏周曦文老師作品,可以請他過來鑒定下,這副作品,究竟是不是周曦文老師的作品。”
“嗬嗬噠,幾天不見你吹牛更厲害了啊?就你?能看出真假?”
誰不知道蔣漓有多不學無術,現在為了不負責任,慌都扯的厲害了。
她來肖家蹭吃蹭喝,那是奶奶好心,他沒意見。
甚至騷擾他那個麵攤老哥,他們都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偏偏她不知悔改,都這個地步了,還在強詞奪理,他是在沒耐心了。
蔣漓抿了下唇,捏了下小拳頭忍住怒火道:“焰爺,你怎麼看?”
肖老太太見她說的有理有據,不像是吹牛,看了眼肖北焰道:“反正都這樣了,要不就請李老看一下吧。”
肖北焰默了幾秒,給了趙安卉個眼神。
趙安卉心中譏笑,麵上還是客氣的聯係了李老。
她才不信蔣漓就憑一眼,能看出真假。
她當時可是慕名去的韋斯頓拍賣行,當時搶的人那麼多,怎麼可能是假的呢?
“行啊,反正也不急這一時了。我看你還能耍什麼花樣。”
肖北墨說著,扶著肖老太太去沙發上坐著。
肖北焰望著蔣漓,女孩臉上半分心虛也沒有,反倒是帶著抹自信的笑。
他皺了皺眉,路過她,卻被蔣漓抓住了袖子。
肖北焰低頭,看女孩白皙的食指和大拇指小心翼翼的抓著他的袖口,有些緊張地從口袋裏摸索出一張黑卡,水汪汪的大眼瞅了他下,然後將那黑卡快速放到他的西裝口袋裏。
“咳!這個還你。”
她說完立馬放開了他的袖口,微紅著臉朝小老太太走去。
打完電話走過來的趙安卉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朝肖北焰優雅的笑道:“李老說二十分鍾內會到老宅。”
“嗯。”
肖北焰手放進口袋,指腹摩擦了下黑卡。
似乎還有……她的餘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