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林藝肺都氣大了,難道這該死的‘混’蛋腦子被火給燒壞了?裝裝裝,就知道裝,不知道這樣裝很容易被雷劈的嗎?不對,雷劈不死這家夥,難怪敢這麼肆無忌憚地裝呢。
“哼,裝,等會兒揭穿你的真麵目,看你還裝不裝。”林藝心裏恨恨地想著。
“那我動手了。”說完,易天的手便小心翼翼地‘摸’上了林藝的腳踝,按了按。
“還裝,這動作這麼專業。”林藝心中怨恨再次加深。
“應該是這樣的吧。”易天心裏嘀咕著,但又有些不確定,又沿著林藝的腳踝給‘摸’了一圈。
“你幹什麼?‘摸’夠了沒有?‘摸’夠了就趕緊動手。”林藝簡直快瘋了,剛才叫他接一下自己,哎喲,男‘女’授受不親了,害的自己摔傷,現在本‘性’暴‘露’了吧。
聽見林藝的聲音,易天寒煙,有些心虛地看了一眼車廂四處,還好,黑漆漆的,也看不見那些人的反應。
“忍住,我動手了。”
易天說著,右手猛地往下一按。
“啊。”
林藝的慘叫聲透過砸破的玻璃劃破了夜空,正趕來救援的人聽了,頓時心急如焚,這受的傷該多嚴重啊,該死的車禍。
“‘混’蛋,我殺了你,你是故意的。”看見自己的腳踝更加腫脹,林藝瘋癲了,雙手一把掐住易天的脖子。
“剛才還是神醫,現在故意整我是吧?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你要這樣對我?嗚嗚嗚。”林藝哭了,很委屈,明明兩個人還認識,居然這樣下黑手,太讓她傷心了。
“別啊,我不是問過你了嗎?別哭,肯定是我剛才太累了,意外,絕對的意外。”看見林藝哭了,易天也急了,趕忙安慰著,心裏卻將那個剛才附體的鬼給罵的狗血淋頭,就不能多呆一會兒再走嗎?趕著投胎也不用這麼急吧。
林藝咬著牙,眼中的水霧彌漫,嚐嚐的睫‘毛’不斷地顫抖著,就這麼看著易天。
易天抓抓頭,被林藝看的‘毛’骨悚然,尷尬地說道:“再來一次,我保證,保證沒問題。”
“‘混’蛋,一次不夠還想第二次,不知道我現在很痛嗎?”
車廂外,正匆匆趕來的救援人員聽見林藝的怒吼聲,表情都有些怪異了。應該是他們想多了吧,但稍微猥瑣點兒的人聽到這句話都能想偏吧。
易天吞了吞口水,緊張地不得了,死死盯住林藝的腳踝,緩緩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覆蓋上去,試探了一下位置,猛然往下一按。
“哢。”一身脆響。
“呼。”長出一口氣,易天整個人頓時都仿佛輕了幾斤。
“‘混’蛋,剛才你說是不是故意的?非要折磨我兩次,好呀,我跟你有多大的仇?玩兒失蹤就不說了你,本來我們也沒什麼特殊的關係,但好歹咱們也是熟人對不對?你這樣算什麼意思?裝著認不出來捉‘弄’人好玩兒嗎?”
剛放鬆的易天又被林藝的一頓大吼給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聽見林藝的話,他也知道林藝認出了他。
苦笑了下,還是沒躲過啊,他隻能無奈地開口,“我怕嚇著你?”
“嚇著我?借口,全是借口。”林藝一巴掌拍到了易天的肩膀,卻立馬倒‘抽’了口冷氣,忘了手掌還被玻璃給劃傷了,頓時又是陣陣刺痛,委屈的淚水怎麼也控製不住了。
“別哭了,又不是小孩了。”
“你本來就是找借口,都沒給我看,你怎麼知道我會被嚇著的?難道你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了?”
易天又能說什麼呢,隻得歎了口氣。
其實有時候人與人之間就是如此,都站在自己的角度為對方考慮,以為自己的做法就是對的,其實結果往往都是相反的。
“真的會嚇著你的,我自己都不敢看現在的樣子。”
聽見易天落寞的聲音,想起網絡畫麵上那個渾身裹的跟木乃伊一般的人,林藝眼中淚水更加瘋湧,“那你為什麼隱瞞自己的身份?”
“你也沒問啊?”
“你裹成這樣,我哪兒知道是你?再說‘女’孩子要矜持的。你認出了我,就應該跟我打招呼的。”
“是是是,下次看見你,我主動打招呼,行了吧。”易天無奈地安慰道。他是不會承認自己是因為自卑才不和林藝相認的,男人嘛,都這樣,能理解。
“這還差不多。”林藝嘟著嘴,還在‘抽’泣。
這個時候,白‘花’‘花’的手電光從被砸開的玻璃窗照‘射’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