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悶不樂的易天埋著頭,孤單走在空‘蕩’‘蕩’的街道上,畢業都一段時間了,他還沒著落,眼看著這就要斷糧了。半夜了,他隻求能快點兒尋個天橋,到下麵湊合著過一晚了。
哎,其實他什麼工作都嚐試過了,但似乎什麼都行不通。
投簡曆,石沉大海,音信全無,唯一一家打電話過來的,居然是一個傳銷組織。還好警察來得快,他剛陷入進去,傳銷組織就被一鍋端了。
去餐館洗盤子,想‘混’點兒生活費度日子,誰知月末最後一天要發工資了,餐館突發大火,燒了個‘精’光。
然後去保險公司賣保險,到處走街竄戶,保險沒賣出去一份兒,結果還被狗給咬了,隻能將畢業的獎學金就那麼‘花’在了治療上。
接著他又去派送快件,相信隻要勤快一些,累些,生活下去還是可以的。一天到晚騎著自行車滿城跑,很有幹勁兒,可忙完了一天回去,才發現公司因為出賣客戶信息被取締了。
最後‘逼’於無奈,他隻好到建築工地去打臨工,做些扛水泥,挑沙石的粗活。誰知,累死累活地幹了一個月,老板居然破產跑路了。
易天真不知道這日子該怎麼過了,似乎從一出生,他就沒有順暢過,不是他倒黴,就是跟他接觸的人要倒黴。特別是和‘女’生接觸,鐵定不是她倒黴,就是他倒大黴,反正和漂亮程度成正比。
記得上小學的時候,整整六年的時間,他隻和那個‘女’同桌說過兩句話。一次,那個成績很好的‘女’生,破天荒地‘門’‘門’功課不及格;而另一次,他一出校‘門’就被自行車撞了下腰,結果在醫院躺了半年,留學一級。
後來上中學,他一直都是對‘女’生保持著絕對的距離,即便被人稱作gay也無所謂。某天,一個長得並不漂亮的‘女’生好奇地問了一句他到底是不是gay。結果他隻是看了一眼,什麼話都沒說,頭頂天‘花’板上的那盞熒光燈突然就脫落了,將他砸了個腦袋開‘花’。
或許天生就是當和尚的命,當時易天給自己下了個自以為無比‘精’準的定義。可惜後來事實證明,寺廟也不適合他。
高考前,為了他能考上一所好大學,他父母帶著他到那座很有名的千年古刹燒香拜佛,據說百試百靈。
誰知他雙‘腿’一曲,還沒跪下去,便聽見那座金光燦燦的佛像發出哢哢聲,接著一條條裂縫出現,然後他就被父母拉著跑出了寺廟。後來電視報道說那座千年不倒的佛像已經毀了,連修繕的可能‘性’都沒有。
佛沒拜成,高考中,前幾‘門’倒很順暢,感覺好的不得了。可最後一天下午開考的時候,易天就有些感覺不妙了。監考的那個漂亮‘女’教師居然在‘門’口檢查準考證的時候對他說了一句加油。
結局印證了易天的感覺,寫到一半的時候,他突發闌尾炎,被迫中止了考試。最後成績不怎麼樣的他,隻好到了一所三流野‘雞’大學繼續學業。
去大學報道,這麼遠的距離,難免不會和‘女’生接觸。果不其然,在去學校的公‘交’車上,人太多,他被擠得不得不緊挨著一個目測兩百斤的胖妹。結果被胖妹說成是‘色’狼,遭到了一車人的鄙視。還好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一看那胖妹的模樣人們立馬就相信了易天是青白的,除了瞎子誰敢去招惹那‘女’人啊。
飽受煎熬的易天好不容易下了車,才發現身上的背包已經破開了一個大口子,裏麵的東西全都飛了。還好最後在學校大‘門’口的垃圾桶裏找到了錄取通知書和身份證,以及一張紙條。原來小偷正是他們學校畢業的學長,見是學弟,便歸還了重要的證件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