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笑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了鬼火的蹤影,隻留下一室的曖昧氣息,經過了一晚上的沉澱也沒有消散。
沒有睜眼,絕笑的嘴角便露出了極其諷刺的笑容。
起身,一身的酸軟讓絕笑皺眉,但仍舊控製著自己的情緒穿上了衣服想要下床梳洗。
而此時,門派的侍從也聽到了屋內的響動,便輕輕的敲門詢問了一句:“夫人,您起了嗎?奴才進去為您梳洗可好?”
絕笑因為聽到夫人二字,停了手下的動作,夫人,哼,這二字在她聽來簡直是說不出的諷刺。
“進來吧。”不想難為不相幹的人,絕笑應了一聲。
丫鬟得到應允,小心翼翼的進來,看到絕笑已經穿好了衣裳,便服侍絕笑熟悉。
“鬼尊呢?”打理好了自己,絕笑便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奴才不知。”
聽到奴才的回話,絕笑用有些恍惚的眼神看了對方一眼,那丫鬟也正好看向絕笑,頓時被絕笑這一眼看的有些驚慌。
“夫人,奴才是真的不知道鬼尊去了哪裏,鬼尊的去向豈是奴才等人能知道的。”丫鬟焦急的解釋道。
“你下去吧。”知道對方沒有說謊,絕笑也不再難為她,不過,她也不想在這裏等,徑自站了起來,向屋外走去。
“夫人,您這是要去哪裏?”丫鬟有些怯弱的詢問道。
“怎麼?我去哪裏還需要向你彙報?”如果是以前,絕笑絕對不會用這種語氣和下人說話,但現在的絕笑卻是一身冷冽的寒氣,讓那丫鬟看著就覺得害怕。
“奴才不敢,奴才隻是想給夫人您帶路。”
“我要去找鬼尊,你知道在哪裏?”絕笑諷刺的看著麵前的丫鬟,不過沒等丫鬟回話,便聽到了極其尖銳的女聲插了進來:“這大清早的就嚷嚷著要去找鬼尊,成何體統,怪不得說是下堂婦,不知禮數不被人休了才怪!”
絕笑抬眼望去,朦朧中隻看到一身火紅,不由的在心裏暗歎,她的眼睛是越來越無用了。
“參見虹夫人。”站在絕笑身後的丫鬟有些惶恐的看著那個一身紅衣的女人,趙青虹,鬼火的寢室之一,為人刁鑽毒辣,鬼火不少的小妾莫名失蹤都與此人有關。
絕笑壓抑心中的不快,冷冷的看了那個叫囂的女人一眼,便不予理會的轉身想要離開。
一隻叫囂著的母雞,其實對她沒有任何意義,再惡毒的話也抵不過現實的殘酷,她現在根本就沒有生氣的時間。
“站住,你竟然敢無視我,你以為你還是以前的那個大小姐嗎,你不過是鬼尊的一個妾,一個二嫁的賤婦,不知廉恥……”對於絕笑的無視,趙青虹惱羞成怒。
絕笑不是聾子,這女人一字一句她聽的清楚,字字句句都像是一把刀刺在她的心上,提醒她曾經的愚蠢和無知。
不過無論有多麼痛,絕笑仍舊是沒有停下離開的腳步,堅挺著背脊將謾罵留在身後,她在心裏告訴自己,今時今日她所承受的一切都將會在來日回報給這些所施與給她的人!
絕笑走的不遠便遇到了迎麵走來的男人,雖然看不清楚,卻知道那就是她要找的人。
“鬼火,我要進鬼窟。”絕笑站在那裏用著無比清冷的聲音說道,纖細的身體柔弱無依,卻又讓人覺得那麼不可動搖。